“生态系统健康”内涵探讨,corridor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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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卷第1期2005年1月 文章编号:1007-7588(2005)01-0136-10 资 源 科 学RESOURCESSCIENCE Vol127,No11Jan.,2005 “生态系统健康”内涵探讨 张志诚1,
2,牛海山1,
2,欧阳华
1 (1.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 100101;
2.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北京 100039)   摘 要“:生态健康”“、土地健康”“、生态系统健康”、“生态系统完整性”等概念正在引起广泛的关注。
人们期望它们能为环境管理提供明确的目标,为生态系统的状态评估提供客观的尺度,为决策者、大众以及专业人士之间的交流提供方便的“平台”。
但是,对于如何理解“生态健康”或者“生态系统健康”这些概念,研究者们尚存在根本性的分歧,直到目前生态健康、生态系统健康还没有一个确切公允的定义。
本文着重对“生态系统健康”概念进行了探讨。
文中首先介绍了围绕生态系统健康概念的内涵而展开的相关争论,然后分析了“健康”概念之所以难于定义的原因。
通过对“概念”的产生机制进行分析,认为“健康”是作为“疾病”的对立物而被建构出来的一个概念,因此,理解“生态系统健康”的切入角度不应该是“健康”,而应该是“疾病”。
这个角度就是所谓“广义进化论”的角度,它是医学乃至整个自然科学之所以取得扎实进展的内在动力。
  关键词:生态系统;生态系统健康;环境管理;评估;社会建构;广义进化论
1 引言 “生态系统健康(EcosystemHealth)”已经成为一个广泛使用的词汇[1~3]。
如果在Google搜索引擎中输入“EcosystemHealth”便可得到1600000项链接1),说明在大众传媒中它已经是一个频繁使用的词汇。
虽然国内媒体使用“生态系统健康”的频率较低,但中国科学家们对“生态系统健康”热情正高,相应研究方兴未艾[4~19]。
为什么生态系统健康受到了如此广泛的(包括科学家、哲学家、社会学家、决策者和普通公众)关注呢?
原因大致可归结如下: 如果‘健康’这个隐喻可以扩展于生态系统,那么,一直困扰着政策辩论及应用科学的“事实”与“估价”(factΠvalue)的相互背离就可以避免了[20]。
通过与人类健康,以及通过与人类治疗疾病的方法之间的类比,就可以对那些相互对立的环境管理措施进行筛选,根据它们对生态系统健康的重要性顺序来确定哪一些是优先施行的[21~23]。
“如果生态系统健康能够以一种可操作的方式定义下来,这样的话,生态系统的健康程度就可以根据客观的,至少是部分客观的指标度量出来了”[24]。
“要了解并管理一个复杂的系统,我们需要对于这个系统的总括性的表现(即相对“健康”程度)有一个把握。
……生态系统健康为我们管理像生态系统这样复杂的、具有等级属性的系统提供了一个明确的目标”[25]。
生态系统健康给环境管理带来了一种新思维方式,它是用整体论的眼光去看待生态系统所发生的“病变”,试图用系统的方法医疗或者预防这些疾病,而一改以前那种头痛医头、脚疼医脚的传统[26~28]。
任何人都非常关心自己的健康、珍惜自己的健康,健康已经是一个深入人心的概念,因此,将“健康”这样激动人心的词汇赋之于生态系统,必能唤起公众更高的环境保护热情。
同时,对于普通公众而言“健康”已经是一个耳熟能详的概念,用这个词来修饰生态系统使人容易理解,方便了科学家、决策者与普通公众之间的交流[26,29~30]。
上述愿望,如果真的因为环境决策中引入了生态系统健康的理念而得以实现,那么用Lackey的话来说,这将是环境管理领域里的一场革命[31]。
但是目前一些根本性的问题尚未得到解决(例如:将“健康”概念应用于生态系统是否合法,生态系统是否存 收稿日期:2004-11-05;修订日期:2004-11-18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编号:40205015)。
作者简介:张志诚(1973~),男,宁夏永宁人,博士,主要从事生态系统健康及其风险评估等方面的研究。
通讯作者:牛海山,E2mail:niuhs@gscas.1)搜索时间:2004-11-22 ©1994-2006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 27卷第1期 张志诚等“:生态系统健康”内涵探讨 137 在一种“规范(norm)”状态,生态系统健康如何定义,以及生态系统健康如何度量等等),这阻碍了生态系统健康研究的实质性发展。
《现代汉语词典》[32]将健康解释为“(人体)生理机能正常”《;Merriam2WebsterCollegiateDictionary》1)将“Health”解释为“①theconditionofbeingsoundin body,mind,orspirit;especially:freedomfromphysicaldiseaseorpain②thegeneralconditionofthebody”。
这说明“健康(Health)”通常是用来描述人体或者其它生命体的。
将“健康”用于描述生命体以外的东西,据说最早可追溯至柏拉图,因为他说过“Thevirtueis thehealthandbeautyandwell2beingofthesoul,andvicethediseaseandweaknessanddeformityofthesame”这样的话[20]。
此处,柏拉图用健康来形容的不仅是非生命体,而且是非物理实体的“心灵(soul)”,这为“健康”一词的泛化使用开了先河。
而“生态系统健康”一词据称发源于著名环保主义者AldoLeopold的“土地健康”(landhealth)概念,因为他所说的“土地”在含义上就是指整个生态系统[20,24]。
用“健康”来描述生态系统会遇到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即如何处理作为生态系统组分的“人”的利益———这个问题在人体健康中并不存在。
是将生态系统健康理解为生态系统结构与功能的完好,而人类利益只是这种结构与功能完好的副产品呢[24]?
还是将生态系统的自我保持、自我更新能力与实现人类合理诉求(reasonablehumangoals)的能力等量齐观呢[33]?
此外,确定生态系统的“规范状态”(norm)也不容易。
目前全球多数生态系统乃至整个生物圈已经处于病态了[34],而生态系统的原始(wilderness)状态也并不能认为是健康的状态,那么能否为生态系统健康找到一种现实的参考状态(benchmark)呢?
或者它仅仅是想象中的“一个环境管理的期望终点(adesiredendpointofenvironmentalmanagement)”[25]?
由于对这些根本问题尚存争议,所以尽管人们都知道生态系统健康不是什么,却不确切地知道生态系统健康是什么[24,25,28]。
事实上“,生态系统健康”目前仍处于无定义状态[24,25,35~37]。
本文首先介绍了在生态系统健康引入到环境管理过程中,围绕着几个基本命题产生的争论,以此为基础分析了为 什么“健康”难于获得确切的定义,认为应该从广义进化论的角度去认识“生态系统健康”。

2 生态系统有没有内在价值?
生态系统是否具有内在价值(intrinsicvalue)本属于环境Π生态伦理学问题,并非科学问题。
但是这个问题与生态系统健康关系紧密,如何看待生态系统的价值以及如何看待人类的利益,决定了如何定义生态系统健康,也直接关系到如何实现生态系统健康。
是否承认生态系统具有内在价值,导致对生态系统健康的截然不同的认识[38]。
所谓“内在价值”,是指相对于工具价值(instru2mentalvalue,即外在价值)而言的,即可以不依其它实体而独立存在的价值2)。
或者如
J.奥尼尔[39]所言“,如果一个对象自身就是某种目的(end),它就具有内在价值。
”例如,松果对于松鼠具有工具价值,因为松鼠以松果为粮食;但是,松果除了具有实现别人的目的的价值而外,是否还有纯粹作为自己的目的的价值?
在这一点上,环境伦理学界没有统一的认识[40]。
可以将环境伦理的各家学说分为四大类: ①人类中心主义(anthropocentrism):这类主张认为只有人类才具有内在价值,人以外的一切实体都只具有外在价值,它们的价值是由人类的“尺度”丈量得到的。
人与自然界之间不存在伦理关系,自然物的价值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体现[41~43]; ②感觉主义(sentientism):认为具有知觉、有意识、能够感受痛苦或快乐的所有动物都具有内在价值; ③生物中心个体主义(biocentricindividualism):这类主张认为所有生命体都具有内在价值,它们都是在伦理道德上具有同等重要性的实体。
人类没有权力出于自己的利益而损害其它物种的利益; ④整体论(holism):主张将一个系统———例如生态系统———的整体作为具有内在价值的实体。
整体论又分为纯整体论(pureholism)与兼整体论(pluralisticholism)。
纯整体论认为只有系统整体具有内在价值,而系统的组成部分(包括人类)只对生态系统的整体具有工具价值;兼整体论认为系统具有内在价值,构成生态系统的生命体(包括人类)也具有内在价值。
由于所秉持的环境伦理观不同,认识生态系统健康的出发点以及对生态系统健康的定义就有很大 1)Merriam2Websterincorporatedelectronicdictionary,2000,version215.2)http:ΠΠwww2phil.tamu.eduΠ~garyΠeeΠdistinctions.html#moralstanding. ©1994-2006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 138 资 源 科 学 27卷第1期 差别。
从人类中心主义的生态伦理观出发,生态系统 只是人类实现自己目的的手段,生态系统健康是人类福利最大化的状态。
但持有人类中心主义观点的人并不否认保护环境的必要性,相反他们认为生态系统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支持系统,只有保持这个支持系统的自我更新能力人类的福利才能够得到保证[44]。
从感觉主义或者生物中心个体主义的观点出发,生态系统健康的含义为所有具有感知能力的生物体或者所有生命体的作为整体的福利最大化状态,人类的利益只是其中的一个部分;所有具有感知力的生命体或者所有生命体都是地球列车上的平等乘客,而人类只是乘务员,它的职责是维护所有乘客的利益而不是谋求自己的利益[45]。
从整体论的角度出发,生态系统健康的含义为生态系统本身(包括生命与非生命组分)福利的最大化。
在整体论的环境伦理观下,为了实现生态系统整体的福利最大化,可以牺牲其组分(包括人类)的利益。
在“生态系统健康”概念的使用者群体里,这几种环境伦理观的持有者都有[38]。
他们都承认生态系统健康的重要性,而分歧产生在什么是生态系统健康,为什么保持生态系统健康,以及怎么样保持生态系统健康。
人类中心主义认为,生态系统是人类得以生存和发展的支持系统,因此,为了自身的利益,人类对生态系统的改造与利用必须保持在适度的范围之内以使得生态系统的“自我更新”能力得以维持[44]。
而整体论则认为保护生态系统的健康不需要什么理由,因为它们自己本身就是目的。
正如Sagoff[46]在对“蜘蛛救小猪”的童话进行了一番分析后说“:(人类)之所以珍视自然并使其保持在自己的最佳状态,……并非由于它将施恩惠于我们,……而在于我们有这种道义上的责任以及出于审美上的原因”。
Sagoff[46]认为人类的爱心以及对美好事物的向往是生态系统具有内在价值的基础。
DeepEcology[47,48]的创始人,挪威哲学家ArneNaess认为:一个合理社会的伦理准则就是人人平等并尊重每一个体的“自我实现”的权力,这一准则应该大而化之应用到整个自然界去,以保证一切存在物的权力平等和自我实现[49]。
对于采取什么具体措施来实现生态系统健康, 不同伦理观的差别也非常大。
人们通常采用石头的比喻来说明这几种伦理观在具体行为上的差异。
假设马路上有一块石头,对于人类中心主义者,他Π她首先要分析怎么样处理这块石头对自己最有利。
最可能的情况是,由于阻碍了交通,它会被人类中心主义者搬除。
但是对于整体论者,如何处置这块石头却涉及非常复杂的理论问题。
首先,要分析这个石头所在的生态系统的边界,由于自然界的多尺度属性,划定这个系统的边界并不容易,甚至是主观的;其次,要判断怎样处理这块石头才对整个系统最有利,需要对系统的全部内在关系及所有机理都有彻底的理解,这在目前以及可以预见的未来还难以办到。
根据目前的生态学知识还无法知道一个复杂系统———譬如生态系统———相对于它自己的最佳状态在哪里,在对生态系统的所有关系彻底了解之前,整体论很难告诉人类具体如何处置这块石头。
由于人类难以穷尽生态系统的全部规律,人类的每一项活动都可能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所以整体论者在实践上往往倾向于保持自然界的原初状态(即没有人类活动“干扰”的所谓“自然”生态系统的状态,wil2derness),生态系统健康概念的提出者AldoLeopold就有这种倾向[20,50]。

3 能否定义一个健康的参考状态?
生态系统不是超级有机体(anism),这一点无论生态系统健康的反对者或者支持者们都承认[26,51~53]。
首先,在它内部不存在一个像动物体那样的神经系统,对整个身体进行实时的调控以保持身体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或者保持在对外界环境具有更大适应性的状态(这可以通过进化论得到解释)。
其次,生态系统不像任何生命个体那样有一个清晰的边界,生态系统的物理边界是生态系统研究的主体(生态系统研究者)根据他Π她们各自的研究目标而主观判定的;而任何生命体,无论其多么复杂或者多么简单,其个体的边界是客观存在并清晰可辨的,例如细胞膜或者皮肤。

三,对于生态系统是否具有相对于它自己的最佳状态,目前尚有争论(如上一节所述)。
这些特点使得找到一种参考状态(benchmark)———以之为标准来判断生态系统健康的程度———变得非常困难。
许多生态系统健康研究者常常暗示所谓未经过人类“干扰”的生态系统的原始状态就是健康状态[54~56]。
这种假设遭到许多人的反对,例如Lackey疑问道,如果有一片原始森林,我们可以将它改造成 ©1994-2006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 27卷第1期 张志诚等“:生态系统健康”内涵探讨 139 高产的草场,或者是一个肥沃的玉米地,甚至变成一个熙熙攘攘的大学校园,那么是不是保持它原来的状态就更健康些呢[57]?
对此Rapport[23]回答,正如不能比较狗、猫和兔子哪一个更健康一样,我们不能比较哪一种类型的生态系统比另一种更健康,而只能比较同一类型生态系统的健康程度。
Rapport的回答等于承认了人类可以“干扰”“自然”生态系统,而受“干扰”的生态系统也一样有自己的健康。
在这一问一答中实际上已经否定了原始状态(wilderness)作为健康的必要性。
Callicot[20]认为,把原始状态作为健康态“是前达尔文宗教的、形而上学的将人类与自然界的剥离(apre2Darwinianreligiousandmetaphysi2calseparationofHomosapiensfromtherestofnature)”。
被公认为是生态系统健康概念最初提出者的AldoLeopold虽然也认为生态系统的原始状态是健康状态,但是同时也承认许多经过人类深刻改造的生态系统也是健康的[20]。
由于人类环境改造能力的空间提高始自于工业革命,所以许多研究者常暗示人类社会尚未进入工业社会以前的那个时候的生态系统状态是健康状态。
对此,Wilkins反驳道,越是历史早期的人类抵抗自然界物理波动的能力越弱,受天灾或者传染病的伤害越严重;人类为了足够的食物与衣服而对生态系统进行改造与保全生态系统的原始状态之间必然是一对矛盾,怎会存在一种脱离了人类价值观念的客观的“健康”状态呢?
[58]。
一些研究者认为可以以Clements的演替理论为依据,用演替的“顶极”状态作为生态系统健康的参考态。
这种观点遭也到了许多反对,反对者认为将演替顶极作为生态系统健康的参考状态是一种超验的有机论思想[20]。
事实上,生态系统的状态处于永远的变化之中,这些变化在各个时间尺度上都发生,气象条件、气候条件以及地质条件都在发生改变,并不存在一种一成不变的“顶极”状态[44]。
此外,以顶极作为健康参考态存在操作上的困难,因为演替假说分为单元顶极说和多元顶极说两种,选择哪一种演替“顶极”作为参考态并没有客观标准。
也有人提出利用热力学原理来判断生态系统健康程度的方法,他们将生命诞生前的“原始汤”热力学平衡态,而将现在的生态系统状态与这一平衡态的能态之差作为度量生态系统健康程度的一把标尺[60~64];还有以耗散结构理论为基础设定健康参考态的[65]。
这些方法在本质上都属于“类比(analo2 gy)”,物理化学的定律虽然对生态系统研究具有启发意义,但是不能简单地把分子系统的演化规律作为生态系统演化发展的必然规律,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生态系统演化发展与分子系统的变化规律一致。
此外,所谓随着生态系统成熟其能值提高的说法[61]也缺乏更多的证据。
从可操作性上看,度量诸如“遗传信息含量”等变量的难度不在度量生态系统健康之下。
事实上,如果承认了被人类改造过的生态系统也一样可以“健康”,而经过人类改造后的生态系统状态又多种多样———因为改造是按照人类的意志进行的,那么,这在原则上就排除了把某一种具体生态系统状态作为健康参照态的可能。

4 生态系统健康与环境政策 “生态系统健康”作为一门科学而存在的理由(raisondπêtre)就在于为生态系统功能完好性的诊断提供客观判据[20]。
有了客观的依据,就能避免令人讨厌的政治操作,而根据生态系统内在的关系制定正确的环境政策与管理措施[45]。
但是如上文所述,生态系统的健康程度不能以生态系统的某一种具体状态(例如原始状态)作为参照;此外,如果不是以纯整体论的环境伦理观看待生态系统健康,生态系统的健康状态还必须是符合人类利益的状态[23]。
这两个约束条件使得无法以纯粹客观的标准判定生态系统健康。
在许多时候,研究者甚至不得不把人的主观期望状态作为健康的参考状态[66]。
对于这种矛盾Rapport解释道,生态系统健康不是为了取代价值判断、不是为了取消政治辩论而提出来的,只不过“在判断一个生态系统的健康状态时需要估计它的功能在什么样的程度上达到了(人类的)期望状态或者目标,而确立(人类的)期望状态和目标则不仅涉及科学方面的判断,还要溶入社会价值的观念[23]。
” 而生态系统健康概念的反对者却认为,仅仅口头上宣称生态系统健康这个概念除了涵盖生态系统系统自然的属性(结构、功能)而外还溶入了人类社会的价值取向因素[22,23,35]是不够的,关键问题在于在将生态系统健康用之于决策的时候它的社会价值考虑到底体现在哪里,以什么具体的方式体现的[31]。
他们置疑道,当生态系统健康概念应用于环境管理时,它到底能够提供哪些具体的指导,为人的行为提供什么样具体的指示呢[31]?
对于这些质疑,支持者们认为,生态系统健康为 ©1994-2006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 140 资 源 科 学 27卷第1期 生态系统管理提供了一个最终的目标,识生态系统健康需要一个过程,而不是立即就能给出具体的指导[24,25]。
而反对者则认为,如果生态系统管理需要一个目标,那么制定这个目标“应该凭借确切的知识,用确切的知识去估计每一种(管理)方案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而不应该依赖于良好的愿望和神话[67]”;而作为管理目标的生态系统健康———即“既能够自我维持(结构与功能),还能满足人类的合理需求,同时也要保证人类的健康”,只是表达了人们的一种愿望而已,并没有为管理或政策的制定提供任何额外信息,管理者不应该用一个含糊不清的愿望去指导环境政策,以其昏昏,使之昭昭[68]。
支持者们坚持,生态系统健康这个隐喻至少可以给生态系统管理以启发———就像给病人治病那样,医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医学知识和病人的症状,在各种治疗措施间选择一种最优的方案[20,29,69]。
但是反对者认为,这种比喻并不成立,因为人体不但具有完整的物理边界,而且具有调节身体状态的神经系统,而这些生态系统都不具备[51,52]。
此外,最重要的一点是,医生在确定治疗方案、给病人治病的过程中,利益的主体只有一个,那就是病人—一个作为生物个体而存在的人。
任何治疗方法的最终目标只有一个,实现利益主体的利益最大化;而对于生态系统而言,它本身并不是完全的价值主体,因为生态系统健康并不否认人类的利益,而对人类而言,不同国家间、不同集团间、甚至整体与部分间的利益并不一致,让全国的人确定某一森林生态系统的管理政策,与让该地居民自己确定的管理政策往往不一样[31]。
任何具体的环境政策或管理措施,总会导致一部分人有所得、另一部分人有所失;一部分人的利益最大化就可能引起另一部分人的利益最小化,不能简单地用“好”“、坏”这种一元的思维方式去判断环境政策,因为它本质上是多元利益集团间的利益折衷(对于民主国家而言)[70]。
从以上的争论可以看出,提出“生态系统健康”概念的本来目的是要为生态系统状态提供一种客观的度量,以及提供一个管理目标,但是由于生态系统异常复杂,用一元的指标信息难以描述它真正的状态[37]。
因为任何用一元的指标去描述生态系统状态的企图,都不可避免地需要排序生态系统组成成分、生态系统过程、生态系统现存问题等等项目的重要性(或曰重要值、权重)[25,29],而这种排序只能是一种主观的判断[71],因为没有足够的生态学知识或者 客观证据证明生物多样性比物质循环对生态系统的功能结构维持的更重要(或者反过来),所以人们只能以约定俗成的或者自以为是的顺序去排列它们的(生态系统组分、过程等要素)重要性[31,71]。
生态系统健康的支持者也承认“生态系统健康”属于规范概念(normativeconcept)[25,29],但是他们更在意的是他们的权重方案是否变成了“共识”[56]。
而反对者认为如果一个方案没有足够的生态学依据却用它去指导生态系统管理,那就是打着科学的旗号推销自己的信仰、价值观和道德观[31,67]。

5 生态系统健康作为交流用语 生态系统管理需要决策者、专业人员以及公众的共同参与,这三者之间的顺利沟通非常重要。
许多研究者认为,既然“健康”已经是一个深入人心的概念,那么“生态系统健康”也不难被公众所理解,这样“,生态系统健康”这个概念可以作为科学家、决策者与普通公众之间相互交流的平台[30]。
但是也有许多反对者认为,一个正式的名词应该具有明确的含义,而生态系统健康就是一个歧义的概念,人们往往会把他Π她们自以为是的想法穿凿到这种概念上去[31]。
例如,美国林务局从经济利益的角度出发,定义生态系统健康为经济树种免受病虫害和火灾危害的程度[24,72]定义生态系统健康为生态系统稳定向人类提供产品与服务的能力;而Ma2geau等[54]则将生态系统健康定义为生态系统保持其结构、功能和旧有组分的能力。
有人认为,产生歧义是因为生态系统健康(以及生态系统完整性等)并不是生态系统本身的内在属性,而是人们赋予给它的,所以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理解赋予生态系统健康不同的含义[55]。
在“生态系统健康”的旗号下,有人研究人、畜传染病(例如[73,74]),还有人研究化学污染(例如[75,76]),在这里“健康”的主体是人或动物;还有人把整个生态系统作为健康的主体进行研究(例如[54,77])。
对健康的不同理解,就会导致不同的行为[78,79],人们虽然有了共同的话语,但相互之间的误解并没有减少,交流效果反而不如使用清晰语言[38]。
尽管存在歧义,生态系统健康还是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和使用[78],用来解释一些难以定义的概念,如可持续性、生态系统完整性,自然度(naturalness),生态平衡等[38]。
现在对生态系统健康概念的“规范化”工作才刚刚开始[25],将来总会出现一个生态系统健康的正式定义(officialdefinition)[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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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结论与讨论 尽管对于生态系统是否存在“健康”尚有争议,但看起来没人否定人体“健康”的存在。
因为生态系统永远处于不同“频律”的变化之中,难以找到它的“正常范围”(norm)在哪里[44](参见“
3 能否定义一个健康的参考状态?
”部分);而人却具有一个清晰的物理边界和一个内在的调控机制使得身体机能尽量保持在一个“正常”的波动范围之内。
身体偏离这个正常范围就是患“病”了,这可以通过“客观的”指标(例如血压、心跳、转氨酶等等)度量出来[80,81]。
既然人体的“正常状态(norm)”可以被度量,那么“健康”(人体健康)应该不难获得一个工作定义。
可是,事实上并没有这样的定义出现,WHO虽数易其稿,最终还是没有推出“健康”的定义[24]。
这是为什么呢?
“健康”的概念,与所有的概念一样,不是与生俱来的,它是人们在成长和社会生活过程中被建构(sociallyconstructed)出来的,人必须根据这样的概念体系来理解世界;这些概念所“映射”的对象常常理所当然地被视为是真实的,但实际上并不一定如此(参见[82])。
譬如有歌曲中唱道“天不刮风,天不下雨,天上有太阳”,而根据现代科学的认识“天不刮风,天不下雨”中的那个“天”所指的是大气层的对流层“,天上有太阳”中的那个“天”指的是太空,而这两者除了同在人头顶之上而外再无半点相同之处,分明是两种性质上截然不同的客观存在。
“天”这个概念所映射的对象就不存在。
而“天”这个概念的之所以产生,是因为“地”的客观存在和被感知“;天”只是作为“地”的对立物而被虚构出来的。
这是人在认识一个不清楚的对象时通常采用的思维方式。
同理,“真理”是作为“谬误”的对立、“健康”是作为“疾病”的对立而建构出来的。
在“健康Ζ疾病”的范畴中“,疾病”是容易被感知的。
不仅患者可以感受到疾病的痛苦,并且医生可以根据客观的指标(例如血压、脉搏等等)和既有的知识对疾病做出判断。
但是,判断“无病”却是非常困难的,这需要排除患有已知和未知的所有疾病的可能。
言有易,言无难。
从纯粹的逻辑上看,判断“有”与“无”的难度是不同的,因为它们所要求举证 并不对称。
通常情况下“,健康”往往是比“无病”更高一层 次的期望状态。
如果判断无病已经非常困难,那么判断“健康”将更加困难。
这是“健康”至今仍无工作定义的一个重要原因。
同样道理,判断生态系统的“健康”与“得病”的难度也是不对称的。
“在1941年1),生态学还无法鉴别出土地健康2)的标准状态(norms);但是另一方面,土地疾病的症状———对这位敏锐的保护主义者3)而言———又实在太明显了。
”[20]。
“尽管(难以找到一种客观公认的健康参考状态),总可以鉴别出那种远远偏离(正常)范围的生态系统状态吧?
它们具有明显的退化特征,落在了健康生态系统的进化与发展轨迹之外”[23]。
因此,虽然从字面上看,定义“健康”需要引用“疾病”而定义“疾病”需要引用“健康”[25],似乎是一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但从可操作性上看,根据“疾病”去定义“健康”比根据“健康”去定义“疾病”要容易得多。
因为每一种“疾病”都是具体的,可以被感知的,而健康却是抽象的。
只有对于两个患病的人,才可以比较谁比谁更健康一些,譬如可以说,在目前情况下,AIDS患者比感冒患者更健康些;但是对于两个尚未被发现患病的人,就难以比较谁比谁更健康了———只有掌握了关于人体的所有知识才能进行这种比较。
从这个意义上而言“,疾病”概念是本源“,健康”概念是派生。
因为疾病是具体的、可以被感知的,所以医学作为一门科学的历史是研究和治疗疾病的历史。
人类的健康水平是在不断提高,但是医学并不是在朝着“健康”这个“目的”发展。
推动医学发展的不是对“健康”的追求,而是一个又一个具体的疾病的被攻克。
正如生物进化的动力不是来自于前边的某一个“目标”的牵引(尽管看起来象是有这么个“目的”存在),而是来自于他自身的变异的推动力。
每一个具体的疾病被攻克后,都有新的医学知识积累下来,使得后来的医学研究站在一个新起点上———这就是认识过程的广义进化论模式[83]。
通常情况下,人们对生态系统健康的期待是希望它能够提供一个目标,或者提供一个(套)客观的 1)指AldoLeopold提出LandHealth概念的时候.2)土地健康(landhealth)的概念被一致认为是“生态系统健康(ecosystemhealth)”前身和同义语.3)指AldoLeopold. ©1994-2006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 142 资 源 科 学 27卷第1期 ———至少是公认的———参考尺度,用它去“引导”(指导)环境管理,使生态系统走向“健康”。
这种期望与医学发展的认知模式并不相同。
综合上述,生态系统健康研究应该借鉴医学发展的广义进化论机制,抛弃那种把生态系统健康是作为环境管理的“一个期望的终极目标(adesiredendpointofenvironmentalmanagement)”[25]的想法,而将目光转移到研究和解决生态环境问题(疾病)上来。
虽然这看起来是一种头疼医头、脚痛医脚的疲于应付的消极思维[26~28],但是只有这种思维方式才具有可操作性,因此更可能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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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Isthereexistanobjectivebenchmarkforthehealthdegreeofecosystems?
3)Themultiplicityofinterestsamonggroupsofhumanbeing,and4)ambiguityasaplatformformuni2cation.Secondly,whyecosystemhealthissoambiguousisexplained,andsocialconstructiontheoryisin2volvedtoanalyzetheoriginoftheabstractconcept“health”.Why“ecosystemhealth”ishardtodefinearosefromthedifficultyofdefiningtheconcept“health”,whichiscoinedasacounterpointtothecon2creteconcept“disease.”Adiseaseisconcreteandeasytodefinebecauseanyspecific“disease”wassen2sibleforasufferer,orcouldbemeasuredwithmedicalinstrumentsinprinciple,whilea“healthy”statueisachievedoperationallyonlyafterall“diseases”—knownorunknown—areexcluded.Thirdly,whythemedicineasascienceachievedtangibleandhugeprogressinhistoryisanalyzed.Itistheprocesscon2queringthediseasesonebyonethatpromotesthemedicinesciencemovingahead,andduringtheprocessatheoreticalschemeisconstructedtomakeamoregeneralunderstandingaboutmorediseases.Surelydur2ingtheprocesshumanbeingingmore“healthy”thanever,butitisastheresultratherthanasthereasonoftheprogressthatmade.ThecasewasdescribedbyKarlPopperas:wearemakingprogressbe2causeweknowmoreandmoreaboutwhatπswrong,ratherthanwhatπsright.Thisisthemechanismthatsimilarwiththatoftheevolutionoflife,andisnamedafter“generalizedevolutiontheory”.Wesuggestthatthegeneralizedevolutiontheoryshouldbeusedastheworkingtheoryinenvironmentmanagementandecosystemassessmentprocess.Inshort,ecosystemhealthcouldbeunderstoodinrespectof“disease”,in2steadof“health.”Keywords:Ecosystem;Ecosystemhealth;Environmentalmanagement;Assessment;Socialconstruction;Generalizedevolutiontheory ©1994-2006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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