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杨厂长,人间2022

画眉 1
年5月14日责任编辑:郭建生版面设计:俞莉萍E-mail:gjs1962@ 电话:81916093
3 打工一族 亲情密码 ○杨松华 那是几年前,我在下属分厂任生产厂长。
由于分厂刚成立,一些硬件设施还不到位,譬如员工宿舍,只有几间男女分开住宿的集体房间,可在厂内上班的员工中,却有几对外来工夫妻。
他们在集体房间住宿不方便,只好自己另花钱在厂附近租民房住。
却有这样一对夫妻,男的叫李俊,女的叫张金霞,夫妻俩来自河南,都是装配车间的员工。
只不过,李俊装配的工件大部分在机台上完成,张金霞在女工她们一个组,工件是对内盒部件的连接,用手工螺丝刀完成。
如果没有员工向我反映,我还真没有注意到这对夫妻工。
他们居然在厂内住宿,李俊住男工集体房间,张金霞住女工集体房间。
我感到不可思议,他们三十来岁,正是体力和精力旺盛的年龄,夫妻俩虽然在一起干活,天天可以见面,却无实致性的夫妻生活。
长远下去,他们的精神一定是压抑的,别的不说,对工作肯定有影响。
然而,有员工对我说,杨厂长,你得管一管,李俊和张金霞总在我们下晚班走后,两人单独留在车间黑灯瞎火干什么? 谢谢杨厂长 而且,我不止听一人跟我说这事,那问题就有点严重了。
车间是生产场所,是严谨之地,岂容男女在里边有不雅行为。
如果继续纵容下去,不说扰乱生产秩序,公司对外名誉肯定有污损。
我作为生产厂长,责任可重大了。
我决定将事情弄清楚再说,眼见为实。
我前面说过,由于分厂刚成立,一些硬件设施还不到位,全厂还没有安装监控,我想,这正是这对夫妻工毫无顾忌所在。
一天,趁着全厂工人下晚班走后,我悄悄一人来到装配车间一旁的泵气间,候在里面静观装配车间门口。
好像有半个多小时,我果然见到了有两个人疾步而出,正是李俊和张金霞。
张金霞手中拎着一只鼓鼓的布袋子,已有员工跟我活灵活现描述了,她会隔几天上班时,往车间拎一只布袋子,里面装着小毯子。
我并没有义愤填膺冲出去,相反我心头愧疚得不行。
我看到李俊和张金霞手挽着手身子挨一起走路,十分亲密。
因为员工都已经下班,路灯已经关闭。
我悄悄跟在两人身后,看他们走到生活区楼下,才迅速分开挽住的手。
临分别时,我还见李俊伸出手去,替张金霞梳理一下散乱的头发,又说了几句什么,两人才依依不舍地走进不同的寝室楼道里。
对于这晚的侦探,我没有跟任何人 说起,我怕伤害到这对夫妻工。
我也不好直接找他们明说。
哪一对夫妻不想双双在一起住宿呢,只是迫于条件所限,迫于他们是进城来的打工者。
苦思冥想了一晚,第二天,我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要把张金霞安排做保洁。
公司正缺少一名保洁员。
这之前,由于分厂刚开工,我们只安排门卫在看厂大门的同时,兼职对澡堂和宿舍的打扫。
现在随着生产逐步稳定,入厂的员工多起来,生活区的卫生不堪重负,需要一个专职人员每天打扫。
刚好在澡堂和宿舍的接合部,留有一个小房间可以住宿,现在里面放了一些杂物。
我把李俊和张金霞同时叫来我的办公室:“公司现在需要一名专职女保洁员,我看张金霞做事麻利,就把你从车间调出做保洁如何?” 随后,我又对他们说,那个小房间仅供保洁员住宿的,如果张金霞愿意做保洁,你们夫妻俩都可以入住那间房子。
李俊和张金霞在简短的几句交流后,还真同意了。
夫妻俩当天就搬进那间房,我去看了,里面布置得有模有样,两个人住着,还显宽松。
张金霞做事还真是麻利,偌大的澡堂和宿舍卫生,她大半天就可做完,其余 时间,她又可以到车间继续做装配计件活。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本来,我只想安排她专职做保洁,拿一份固定工资,略比她在车间干计件活收入少些。
现在,在她的要求下,她既干好了保洁,又能来车间做计件,收入还明显比以前提高了。
两年后,分厂生产业务扩大,又招进一些车间工人,为改善员工住宿条件,又另建了一栋宿舍楼,居然在里面安排了二十来间夫妻工房间。
李俊和张金霞夫妻早搬进新楼去住宿,张金霞不再做保洁,而是另招了一名年纪略大的女工。
张金霞和李俊一心一意在车间干活。
而此时,我的工作由分厂调至公司总部。
一次,我去分厂办事,居然单独遇见了张金霞。
她高兴地同我打过招呼后,低声对我说:“杨厂长,还记得您在这儿时,把我从车间调来做保洁?” 我问“:做保洁不好吗?”“好呀!”她说着,脸上洇出两团红晕来,“我知道,你们都知晓我和丈夫李俊经常在晚班后在车间……其实,我们家那时确实遇到了困难,我们舍不得在外面花钱租房啊!” 我笑了起来:“你们夫妻工现在不是都可一起住进新居了嘛。
” “是的,我还是要谢谢杨厂长!”张金霞也幸福地笑了。
百姓故事 妻子是我家顶梁柱 ○周勇 别人有时会对我说,“你夫人蛮朴素的。
”确实是这样,夫人不施胭脂,不画眉黛,不烫头发。
某次遇到单位同事,他说他老婆和我夫人恰巧同一个单位。
我就问,你老婆怎么看我老婆。
他描述说,我夫人觉得你夫人蛮能干,可是太节省了,一年到头就两身衣服,灰不溜秋的;而且还经常把饭菜带到单位吃,基本就不会去下馆子吃中饭;还有就是她不会打扮。
连我女儿也说,老妈太土了。
看别人的妈妈,穿金戴银,腰细腿瘦,像模特似的,那才叫一个时尚。
确实,我的妻子很不起眼。
穿戴简单,身材圆润。
比起姑娘时期,她也不打扮,不画眉,不抹红。
从前出国回来,我要买一套化妆品,什么雅诗兰黛、兰蔻之类。
后来,妻子说,我在单位又无需打扮,面膜都没工夫弄,你就不要买了。
在韩国的乐天免税店,我两手空空啥也没买,那个韩国导游恨得咬牙切齿。
因为在我这儿,没提成好拿了呗。
妻子的朴素不光表现在穿着随意上,她的言行也是纯粹的。
她出门能不打的,就坚持走路。
家里的车子不愿停小区,她说用起来不方便,其实是在乎每月要交120元钱。
给女儿买衣服,她总说学生嘛别太图好看,就是要简单一点。
妻子更不注重什么形式。
过生日我买点香水,她会说,这都什么年纪了,我没空洒香水。
去看电影,她也推说,你们父女去吧,我不喜欢看。
那一年岳父去世,我想去山东祭拜,她说,单位请假多了不好;再说那边礼节多,你不习惯,就不要去了。
我记得岳父生前也叮嘱过我,不管身体好还是没好,你都不要过来了,花销蛮大的。
结果我没有去奔丧,而舅佬妻子也没有怪罪。
我和妻子结婚,没有三金四银,就请了一顿简朴的酒席,连婚纱照也没有拍。
去湖南凤凰县沱江镇领结婚证时,我们也就撒了一把糖果。
妻劝我,省着点,不就是走走形式嘛。
婚后的日子虽然平凡,但是妻子很有计划。
2001年,我们想在杭州买房,可当时妻子也没钱。
面对着一穷二白的我,妻子又是借钱又是变卖国库券,凑了9万元;再加上我向妹妹一个朋友借了18万元,再又从别的朋友那儿借了5万元,我们这才买下了现住的房子。
应该说,妻子是个善于经营的人。
结婚10年我们才要了孩子,然后投资买房、投资股票,赚了20万元便买了小轿车。
如今,我们又在嘉兴海盐县投资百万元、在山东荷泽市投资近50万元买房。
我们基本上是投资不亏的。
她换一个单位,身价便翻番。
如今,她说要挣60万元年薪了。
而我的年薪却是,从十几万元就快减少到10万元以下了。
比起妻子,我安分守己在一条道走,感觉这道是越走越窄了。
我有的同事出去做事都年薪百万元了,而我却宠辱不惊地老样子过日子。
尽管如此,妻子还是劝我,单位待着吧,这样压力小点,身体也会好一点。
妻子还说,你是喜欢写作的人,要空一点才好。
这时,我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妻子管家管孩子都有一手。
女儿成绩越来越好,家里添置越来越新。
现在妻子也舍得在女儿身上花钱了,比如,出国时就给女儿买了价值近2000元的手表。
而她自己呢,则还是带着盒饭上班,穿着最普通的衣服。
只是现在妻子染了头发,不然就是白头老媪了。
在我眼中,妻子犹如一幅中国山水画,是用墨来浸润的。
在我心里,妻子永远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妻子是旺夫的女人,是我家的主心骨,顶梁柱。
妻子是我不老的美丽神话。
滔滔不绝张春羊摄 微型小说 到底哪里好 ○余瀛 莫明师范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了华兴中心校。
因为是新人,莫明被安排到了中心校下属的新泉村小学。
村小属于山高皇帝远,只要完成教学任务,便可自由地游山玩水。
而且,这里的村民憨厚、质朴,对教师也很尊重,过年了总是排队请老师吃杀年猪饭。
莫明把工作上的事说给爸妈听,他们对儿子的工作很满意。
一天,莫明遇见邻家表叔,他们聊了起来。
“莫明啊,你还是想办法调回中心校啊!”表叔很关切,“中心校办公条件 更好,你年纪还轻,应该多为自身前途着想。
” 莫明思索着表叔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他不但努力工作,还动用身边可利用的关系,一年后如愿回到了中心校。
随后,莫明凭着在公开课上的出色表现,在一次比赛中拿下一等奖,破格公招到了市实验小学。
又一个寒假,莫明回到老家,表叔得知他调到市实验小学,又“语重心长”地教导起来:“我上次到你所任村小,看那里还真是好呢!工作轻松,空气清新,还有农家乐哟……” 看着表叔摇头晃脑,一脸遗憾的样子,莫明心想:一个人到底怎样才算是好呢? 麦扣和妹妹 ○林椿 已经很久未去新加坡女儿家了,很想念他们,尤其想外孙和外孙女。
由于疫情,快三年未见到他们了。
外孙麦扣,今年9岁;外孙女是其妹妹,6岁。
2019年,女儿一家移居新加坡。
在国内时,我和夫人与女儿一家住一起,两个孩子都是女儿、夫人一手带大,须臾不曾分开。
如今这么长时间分别,真想他们啊,虽有视频,终不解渴。
不禁想起他俩婴幼儿时的情景。
麦扣出生后两个月了,头颅还支撑不住地左右摇晃,得用手托着。
小家伙天庭饱满,五官清秀,皮肤白皙,一双黑眼珠宝石般熠熠生辉,小巧而挺直的鼻梁,唯一不足的是头发较稀少。
妹妹出生于3月8日,生日很好记,由于是女孩儿,皮肤更白皙,五官也清秀柔和,眼睛很有神采,性格要比哥哥沉静。
麦扣2岁时,我和夫人常带他去附近的世纪公园玩,那儿有大片的绿树草坪,还有一极大的湖和沙滩。
我们给彼得兔造房子,筑起高高的城堡,麦扣挥铲挖沙,拎水灌河,终于完工了。
他开心地扭动着身体绕着城堡跳着叫着,并像小马驹一样在草地上奔跑、打滚,尽情释放着欢乐。
受他影响,我们也手舞足蹈,因他的欢乐而欢乐起来。
年龄稍大,麦扣对恐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喜欢听任何关于恐龙的故事,对绘本中的恐龙图片看得极认真。
女儿买来许多恐龙模型,时间不长,他便分得清清楚楚,五六十条恐龙名称绝不叫错。
到幼儿园小班,他已是“恐龙专家”了,不但识得近百条恐龙,知道身高体重,食草还是食肉,还能准确把它们分入三叠纪、侏罗纪和白垩纪。
为此,老师还让他给全体小伙伴上过一课。
但是,小家伙胆子极小,去恐龙博物馆参观,他见到仿真的霸王龙,听到吼叫声,第一次被吓哭了。
第二次虽进入大厅,但听到恐龙的叫声,仍紧紧地搂住外婆瑟瑟发抖,好半天才偷看一眼,是典型的“叶公好龙”。
妹妹出生后,我常抱着她在小区周围溜达,她虽还未满周岁,但看树木、看云彩、看小鸟、小猫小狗,已有自己的喜怒哀乐,眼神有时探究,有时欢欣,有时急躁,有她自己的情感表达。
一天晚饭后我要回自己家,女儿对麦扣说:“跟外公再见。
”麦扣照着说了。
妹妹听到了,对着我小手一收一放,做再见手势,小脸蛋微笑着,透着真心实意。
都说是赤子之心,毫无杂质,你对她的好,她清楚着呢。
妹妹一直是和外婆一起睡,外婆每天会轻轻唱着《小白船》《小燕子》《我的祖国》等歌谣哄她入睡。
时间一长,妹妹也会哼唱了。
一夜外婆问她:“今天要听哪首歌啊。
”妹妹脱口说道:“唱你的祖国吧。
” 这已是四五年前的往事了,而今的兄妹俩,哥哥是小学三年级学生,妹妹也上幼儿园大班了。
两个孩子像我女婿,个子都较高,一个有了壮小伙的雏形,一个是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通过每天的视频见面,我俩看着孩子学习着、生活着、成长着。
麦扣报了跆拳道、羽毛球培训班,跆拳道已拿到蓝带,羽毛球也打得有点模样。
最近,麦扣又参加了亚洲·新加坡小学生数学奥林匹克竞赛。
问他,回答:“题都做完了,不太难。
”而妹妹则时常会详细对我们说:“今天老师让我给大家讲故事了。
蓓蓓今天没来,生病了,在家休息。
我的画今天贴出来给大家看了。
”等等。
女儿常发些兄妹俩海边嬉戏的照片或视频过来,以解我们俩思念之苦。
我们以一个偶然原因来到这世上,幼时不管是顺境逆境,欢乐或苦难,父母长辈们给予的抚养呵护始终印在脑海,于是这像身体基因细胞一样传承下来。
抚养孙辈,有一种重养一遍女儿或儿子的感觉,但又不完全一样,有一种别样的情愫。
我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童年、儿女的童年,并与孙辈儿的叠加在一起。
这感觉光明而温暖,心灵为之照亮,平凡的人生变得生动而有趣。
当我们回归自然之后,会留下某些东西,它将超越浮生大限,代代相传。
真情流淌 遇见 ○陈浩 岁月如歌 难忘夜饭红 ○赵佩蓉 少年时寄住在乡村,认识的花,屈指可数。
记忆最深的一片绚烂,是邻居婶子家的后院。
那个年代,农家多养猪。
猪圈往往紧挨正屋。
砖块垒的矮墙,毛竹搭的顶,覆着牛毛毡。
暮春时节,矮墙上爬满了油绿的藤蔓。
叶片肥大,主茎粗壮,上有稍膨大的节。
节点上斜逸出侧枝。
枝茎互相缠绕,看上去沉沉实实。
炽盛的生机把黄泥渣子泼染上浓密的绿意。
茎梢和分枝的顶端会长出纺锤形的花苞。
入夏后的晚饭时分,累累花苞,不约而同地裂开口子,露出深浓的紫色。
纤细的花蕊,微微卷曲,倒也楚楚可爱。
那明艳,就像五月的晚霞,遮盖了乡村的单调和晦暗,瞬间点亮了孩童的眼眸。
那花,俗称“夜饭红”。
邻居婶子在夜校里扫过盲,初识字。
夏日长长,瘦高个子,穿着白色洋布短袖的女人在道地里进进出出。
喂猪、种地、烧饭,双手没一刻是闲的。
那是这样一幅美好的画面:婶子低着头在织草帽。
一群孩子在她边上嬉戏。
背景是一片茂盛的夜饭红。
安静的植物,勤慧的 女子,吵闹的孩童,构成乡村日常的生动。
任何游戏,倘若缺少一点竞争或者合作,玩者就会提不起兴致。
那时,我们呼朋引伴地玩过家家的游戏,小伙伴们分别扮演不同家庭的成员,模仿成人的生活情景。
小伙伴对团队成员就会有挑选。
我因为年纪偏小,跟屁虫一样地甩不开。
每次掉链子的总是我,不是弄翻了刚搭的锅架,就是发出声音被对方队友发现藏身之处,常常被年纪偏大的孩子嫌弃。
一群孩子跟着起哄,我只好放开喉咙大哭。
伙伴们四处跑散了。
这时,婶子会急急地跑过来,用双手抹去我的眼泪。
我止不住地抽噎。
“别哭别哭,我摘好看的花,就给你一个人。
”婶子这么说着便踮起脚,扯几朵夜饭红放在我手上。
娇柔的花朵,躺在我的手心,眼泪便自觉隐遁了。
“假哭呒眼泪,嫁给石板地。
哭阄哭涟涟,买糖呒铜钿。
带哭带笑,蛤蟆来扛轿……”婶子随口哼起小调来,那声音在夜饭红的枝茎上层层萦绕,起伏飘荡。
夜饭红开得最闹热的时节,恰也是 蚊子最猖狂的时候。
俗话说,七月半,蚊子赛似金刚钻。
夜幕降临,月光照着几步之外微微起伏的稻田,四周有时断时续的蛙鸣。
一堆堆蚊子像小型战斗机在盘旋。
“嗡,嗡”,夏蚊成雷,真不是夸张。
它们瞄准降落点,毫不犹豫地伸出长嘴巴,贪婪地抽取能量,留下一串发痒的小红点。
灭蚊,是每家农户的重头戏。
祖父会燃一把杂草驱蚊。
杂草不经烧,带来黑腾腾的烟雾,会呛人。
婶子家可不是这样的:她会摘一大把夜饭红,挂在竹竿上,挂在竹椅的靠背上,也嘱我挂到蚊帐的把钩上。
风闲闲地吹来,空气中花香袭人。
浓郁的香气,麻醉了蚊子。
蚊子就不敢造次,我们得以安生地过夏。
在粗糙的日子里忙忙碌碌,婶子从未消磨对生活真实郑重的情意。
一个细小的举动,恰好收拾粗粝的心。
这些美好而细微的滋养,成为我日后心安理得生活的一部分。
秋后,茎枯,夜饭红在地下结出一串串果实。
模样并不俊,肥溜溜的,黑褐色根块上布满很硬的皮毛,却是良药。
那一年,外祖父的脚踝连同脚背莫名其妙地肿了,膨胀得像是毛竹筒。
脚 皮发红透明,能清晰地看到青紫色的血脉纹路。
外祖父不能干活了,一旦双脚触地,热辣辣的感觉窜上膝盖,痛得龇牙咧嘴。
有邻舍好心地告知,试试夜饭红根块炖汤,可能管用。
母亲将信将疑,只撺掇外祖父到医院去。
消炎的小针,一连打了三天,钞票已经用了2元多。
那可不是小钱,当时一天的工分才值0.35元呢。
外祖父的脚肿却没有一点收敛的意思。
母亲无奈,只得向邻居婶子家央得一块粗大的夜饭红根块,洗净,和猪脚一起放在瓦罐里炖烂。
开罐,一股浓烈的苦味。
盛在碗里,黑不溜秋的,粘乎乎的。
外祖父皱着眉头喝下去。
第二天一早,家人最首要的任务是查看疗效如何。
外祖父的脚依旧肿痛,只是脚皮好像蔫了。
也许是“病久急投医”,一连三天,那罐汤,外祖父凉了热,热了喝。
到第六天,奇迹发生了。
外祖父的脚踝处肿块逐渐变软,如果不是用力挤压,基本感觉不到痛了。
一家人的愁眉,才舒展开。
据《纲目拾遗》载,这药有袪风、活血之疗效。
解人间疾苦,是一岁一枯荣的夜饭红给我们的最大安慰。
走过阳春三月踏过春光明媚的四月坐在书房阅读忽然间回头发现已与五月并肩前行抬头便是蓝天放眼遇见美好 一些风景入心便是美丽将其收藏尘封细细品味才能刻骨铭心一些岁月念起便是在意将其入心珍存静默如花才可闻其馨香 心有所向便有了生活的全部意义心有所期便有了前进的一切动力波澜不惊温柔淡定是我正在雕刻的自己 书写春的故事预约夏之美好不戚戚于过去不汲汲于未来不负时光不负岁月吹过三月的风淋过四月的雨只为了遇见五月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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