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梦长临河,责任编辑:唐玉霞

石头 4
邮箱:whrbzfkb@ 留春WUHUDAILY 52019年12月18日星期
人生百味 纸上烟云 深 若梦长临河 耕 罗光成 芜 小镇香菜季 一禾 当年我离开家一十
八,剪去了长发只剩一副热心肠。
我家就住在荷花塘边上,前店后坊徽商人家。
至今我微信的名字还叫荷花塘。
荻港的清晨荻港的黄昏,那些开山放炮的人们…… 多少年开山放炮烧石灰卖石头,多少回梦里还在躲炮 湖对于一个地方,有一些话,你总想说,但又没有说出来。
这样的时候,不管你是否意识,这个地方,肯定是以它的某些存在,击中了你心思之门的某一组密码。
抑或,你已经把它让进心门,揣进心思,一刻一刻, 一面镜框,挂在长临河村口老屋的墙上。
一幅村庄的俯瞰照片,一排小字,向所有专程或路过的村外来客,提着这样不变的数学发问。
一个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歪着头,大眼睛扑闪了半天,满脸疑惑 醒来傻傻笑。
现在好了现在好了家家户户卖香菜了!昨晚在峨溪公园道听途说,说荻港香菜已经卖到了国 外了,可能要做成上市公司了。
这个暂且将信将疑,但是家 一时一时,一日一日,一夜一夜,咀嚼反刍了一遍又一遍。
你觉得已基本 与不甘。
乡荻港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香菜小镇,一道小菜获准了市 文
或完全抵达了它的真相,只是偶尔又有些不能确定的似是而非。
这个地方,现在,就是长临河了。
现在,我们说“去长临河”,正常的确指,是一座名叫长临河的村镇。
妈妈,这个题目好怪哦。
妈妈也歪着头,半天也是不得其解,与小女孩嘀咕,这个题目,是啊,好像,好像条件不充分,是不是出错了呢? 级非遗是真的。
每次回荻港再也看不见那座“始建于汉”的大桥了,伤感情也是真的。
故乡是,一边老去,一边重生!这个季节的荻港小镇, 坛而如果从泛指的角度,则是包括一百平方公里国土、六十平方公里水面、五万余生民的长临河镇全部的行政区域。
作为地名的长临河,源于对一道水深刻理解后的顺手借用。
这道 我的心头,流泻过一缕快乐的情绪,春风一样绵暖。
长临河,你真逗,你真有情趣!你将自己设计成一道趣味算题,你将自己隐藏进一个谜面,你引得孩子们一百遍一千遍把你凝望,把你琢磨,把你猜想。
但你 三个字就好概括,香菜季。
先要弄明白香菜两个字,它不是“蕙兰芫荽,郁郁香芷” 里的那个芫荽菜,而是一种腌制的小菜。
这种小菜寒冬腊 有着来龙去脉,从青阳山上滴汇泉聚、在长宁寺前悟得心经、携带远古蛮 又怎能瞒得过我的眼睛的心思。
你的弧形排布,那是你挽手并肩、抱团 月你搛出一小碟子放在桌上,要比从吸水坛子里抓出来的 荒与岁月烟火、素素练练化入巢湖的水,就叫长临河。
取暖村庄精神的暗示,是你敞开胸怀、拥接希望村庄人文的外现,是你面 雪里蕻热烈隆重许多。
香菜虽然只是一道小菜,制作过程 对长临河,我是要说些什么呢? 向长临河,向养育了你一代又一代生命之水的集体致敬与感念!你的 是精雕细琢的,原料是极其讲究的。
经了风霜的人,回首往 真得这样需要确切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些时时从心头涌起、在脑际 圆心,不用问,当然就是眼前汩汩不息的长临河,当然就是河之尽头烟波 事有点子嚼头。
经了风霜的高杆白,也一样回味甘甜。
蹦跳,仿佛再不说出来心胸就会被冲破的那些,却又若梦般隐幻,成一团 丰饶的大巢湖,也当然就是带着你一起走进新时代、走向中国梦,动力澎 高杆白我们叫大白菜,而北方的大白菜我们叫包菜。
难以言传的妙境。
湃的魅力合肥! 包菜圆头圆脑的是憨憨的表哥,高杆白苗条清脆颜色渐变 就犹如为《不自觉的美好》写序。
刚开始的览阅,就已被打动,与写 长临河水,流淌了千年又千年。
她的形貌,已被时间之手,做过了 是江南妹子,白石老人的画里有过。
你要是不小心碰断
作相关的誉词,一个接一个,电光闪现。
及至读完全部书稿,面对通篇文 许多细节的修改。
但她依然是长临河,流淌的,依然是从远古续接的长 披菜帮子,她就咔嚓一声送你个琉璃脆响。
不要小看了这 字的干净、思想的深美、灵魂的雅洁,那些起初准备拿来作为奖赏的誉 临河水。
一声琉璃脆,性情敏感的人听了都感觉暴殄天物了,焚琴煮 词,忽然都显得多么无足轻重。
小楷毛笔一遍遍舔舐墨汁,落在纸上的, 长临河村,历经了一代又一代。
她的形貌,同样因为时间之手,从 鹤了。
惟有一遍又一遍不自觉写下的“不自觉的美好”。
水滨小村,一路长大、长高,蝶变成如今的灿灿繁华。
但她的内在,依然 高秆白是怎么华丽转身的呢?闭着眼睛我也能说给你 长临河,我要说,你展现给我的,和此刻我对你的,正是这种不自觉 是最初的乡味。
听。
一到年底镇子的大街小巷凡能够着太阳的短篱院墙 的美好! 这最初的乡味,从长临河村巷深处,如风而来,神秘相随。
上,矮屋披厦子上,荷花塘沿岸,见缝插针无处不晒着整棵 似乎,刘欢与布莱曼联袂倾情演绎的《我和你》,正从时空的深处, 一只炭炉,支起一口铁鏊。
掐一块糯米粉,在掌心慢慢揉捏。

的大白菜,仔细的人家会追着太阳晒生怕有今天没明天。
无由而至,漫过心海。

长临河的人,是大地上心怀恭谦、懂得感恩的 勺白虾、银鱼,或者荠菜、梅干菜、萝卜干——任你喜欢的——摁进粉 一两个太阳晒下来,荷花塘里芽螺蛳一样都是洗菜的女人, 人。
窝,捏拍成月亮一样的圆洁。
刷一层菜油,放在鏊盘上,翻烙。
再刷一层 脱了棉袄撸起袖子,有说有笑水花子溅得老高,晒抽吧了的 遥想,那些在古初的大地上艰难跋涉、力尽筋疲,寻觅生存栖息之 菜油,翻烙。
这是我们长临河的特产,流传几百年啦!少妇翻动一下米 高秆白遇水又还魂,渐渐地活泛起来,温润如一片片玉带。
所的先民,在拼尽最后一丝气力,翻过又一座名叫青阳的山坡,初心与信 粑,言语里是藏不住的骄傲。
我们赶紧翕动鼻翼,把腾起的米香贪婪地 这时候竹笆子竹床子长条板凳也一一洗干净备齐,洗好的 念,被一路万般劫难磨蚀得灰头土脸,对于明天已不敢再抱任何幻想的 呼吸。
我们这长临河的米粑,整个都是长临河的,粉是长临河畔的糯米, 菜整整齐齐码起来滴着清水,男人搭把手,上阵的一般还是 时候,一条河,一条流淌着清纯,流淌着激越,流淌着芳香,流淌着生命的 银鱼是长临河里的“海鲜”,萝卜干百年前就是皇帝喜欢的贡品,我们米 女人,坐下来聊聊天切切菜,孩子们在边上打转转,猫啊狗 河,映满晨光,梦一般突然呈现在他们的视网膜上!那是一种多么不可 粑,你们在别处是肯定吃不到的啦。
啊也凑热闹。
这场景,用静好来形容最是准确。
在韩国景 相像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啊!他们使劲揉揉眼睛,一路他们看见了 赶紧再买上几个,一路嗅,一路吃,让肺与胃也开一回眼界,把长临 福宫看见人家做泡菜的情景展示,同与不同乡风处处。
切 多少虚幻,多少次被自己的眼睛善意蒙蔽和欺骗!他们呼叫着扑向河 河依旧不变的唐宋乡味,仔细印记。
好的菜赶着太阳摊开了再晒。
待水分蒸发,接下来是盘。
边,把头脸深深埋进澈润的河水!他们终于可以在水边停下跋涉的脚 建春手拿刚出锅的两个米粑,快步跟上来,递一个给我,自己急急 屋里的孟妈说,不要出力揉,要轻轻地盘,盘出汗来。
那手 步,满怀期望,开始新的生存与繁衍。
咬上一口,说,好吃,好吃! 法类似做新茶一样,哎哟讲究真多。
再放一两天熟香油茴 一年又一年。
一代又一代。
斗转星移。
沧海桑田。
我接过,翻看着两面,嗅嗅:长临河的? 香辣椒蒜末根据喜好各人加减,拌均匀即可装坛子密封,才 他们姓王,他们姓李,他们姓宋,他们姓吴。
他们在长临河畔晚归 那当然,不是长临河的又有什么吃头。
算大功告成。
的炊烟里商定,他们在长临河里拉起又一网鱼虾时商定——我们不叫 我狠狠咬一大口,糯香馅香,从舌尖,直达心尖。
大年初一哪家桌子上没有一碟子香菜配着花生米,那 王村,不叫李寨,不叫宋庄,也不叫吴屯,是长临河养育了我们,我们要 嗨!我与建春,一手捏着米粑,一手在空中有力地击掌。
还叫人家?那是一种喜庆与富足。
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香 叫,就叫长临河村。
…… 菜是不送人的。
也没有卖的,就是江南的一种民风民俗。
对,我们村就叫长临河村! 睁开眼,建春不见了。
手里的米粑不见了。
再闭眼,舔舔舌尖,米 香菜到底起源于何时,说也说不清,网上有说明清时期就开 一道水的名字,就这样,让一群知恩图报的长临河先民,高举成闪 粑的味道,仿佛还在。
始了。
亮千年的村庄
LOGO与符号图腾。
暗笑,那天在长临河,最先对我说起长临河米粑好吃的,是建春。
香菜季,给亲朋好友快递荻港香菜,不亦乐乎!微信里 这种对自然的敬畏与感恩,这种把自己视为自然之子的仁爱与智 梦中想吃长临河米粑了,建春自然就成了长临河米粑的不二信使。
还存有关于香菜的对话,北京表叔百岁老人,其父是早年从 慧,就成了长临河这座村庄,积淀千年永不褪色的精神人文。
赶紧下床,拧亮台灯。
用小楷毛笔细细地舔舐墨汁,在稿纸上写下 南陵走出去的文化名人陈友琴先生。
表叔对家乡一往情 “村庄东西长
1800米,临河成弧形排布,求圆心。
” 如斯的题目——若梦长临河。
深,说黄墓渡怎么改成许镇了?说香菜收到了,挺好的,我 牙不好。
我说送人吧。
表叔说不舍得,故乡的味道。
浮世绘 冬寂 鲍仕敏 当时光滑向冬的边界,大地变得一片寂然。

春天,百花争艳,百鸟争鸣;夏天,万物争荣,大地繁茂,天籁之音昼夜如歌;秋天,硕果遍野,芳香弥漫,到处洋溢着成熟的味道。
惟有冬季,独独把自己推向孤寂的世界,在清冷的时光里守着山枯水瘦。
树上的叶子一天天地变黄,然后凄凄惶惶地散落一地。
光秃秃的枝杈,站在岁月的深处,守望来年的锦绣年华。
站在隆起的山冈上,放眼过去,大地蛰伏在漫无边际的萧条中。
刚刚收割完的稻田,丢弃的稻草和稻茬紧紧地抱在一起,那抱着的还有它们对青葱岁月的美好回忆。
它们迟早会腐烂、消失,成为土地的一部分,成为来年水稻的一部分,一生一世也走不出一块田的边界。
如果时光倒流,回到我小的时候,这些稻草会打成捆,担回家,一部分盖在房子上,站在村子的最高处,守望日出月落;一部分垫在床上,待在一个家庭最可靠的地方,温暖着那些贫寒的岁月;剩下的部分堆成像房子那样的草垛,用来燃红那并不富有的日子。
屋上屋下,屋前屋后,草香味像长着翅膀,飞得到处都是。
那时的稻草一定很开心,从稻田到村子,像宝贝似的挑在肩上,然后被捋进离人最近的地方,那样的日子对稻草来说就是一部美丽的童话。
而今,没有人要这些稻草了,稻子被收走后,它们便成了多余,早些年一把大火,稻草顷刻间化为一缕青烟,成为一地灰烬。
禁燃桔秆后,它们守着稻茬,抬头便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冷寂,只有偶尔横过的一行大雁让它们心生温暖:雁迹缥缈的尽头一定有一片水草旺盛的家园。
紧挨稻田的是那些大大小小的池塘,一塘塘池水清得像一块块透明的玻璃,塘里应该有鱼的,至少会有一些小鱼儿,可怎么也不见它们摇曳的身姿。
还有那些不计其数的 微生物,更是难 觅其踪,它们一定游到水的深处,然后收拢尾鳍,离寒冷远一点,离温暖近一点,让一塘水静寂成一个休止符号。
小时候的村子到了这个时候,是恬适的,温馨的,忙忙碌碌到现在,所有的收获都归仓入库了。
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在为过年做准备,想想,这样的日子充满着期待和幸福。
而今的村子,门大多数是关着的,有的关上了就没见着打开过,一把锈迹斑斑的锁落满了岁月的尘埃,封存了一屋的过往。
房前屋后遍布着杂草野树,枯败的枝杈东倒西歪,一只麻雀贴地横飞,惊得几片落叶惊慌失措。
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在村巷里,走三步停两步,头顶上的阳光,悄悄地把她身上的影子拉出来,陪在她的身后。
老婆婆朝着一家开着的门,喊了两声,没人应;去了另一家,又是喊了两声,还是没人应,便朝着村口走去。
村口有一条崭新的水泥大道通向外面,进村的出村的都要打这里经过。
老人经常站在道口,希望能碰上熟人或者打这儿经过的外村人,可是多半时候,路上既没有从村里走出去的人,也没有从村外走来的人,这一定是一条孤寂的乡道。
老婆婆回到家里,搬出一条矮凳,靠着墙根,把身边的太阳搂在怀里,打起盹来。
一只麻雀从光秃秃的树枝上飞下来,落到老婆婆几步远的地方,歪着脑袋张望着,老婆婆半天没有动静,便又向前跳了几下,见老婆婆还是那样子,便飞走了。
另一个老婆婆走了过来,轻轻地喊道,老姊妹,你咋睡着了? 我也不晓得。
在村里转了一圈,没遇见人,就搂着太阳靠墙根,靠着靠着就做起梦来。
梦到我们当家那阵子,村里多兴旺呀!而今呢,不要说人,就是猫呀狗的见着也生分。
那时,你晓得,到了这季儿,大家伙儿把农活放一边,一个劲儿为吃的忙着,那日子虽然苦了点,但心里热乎乎的,日子过得有盼头。
现在生活舒坦了,不愁吃不愁穿,心里却空落落的。
老姊妹,你说说,这日子怎样过才算好呢? 日子怎样过才算好呢?两个老人站在暖暖的日头地里,怅 怅地看着远方。
蜻蜓圆头,瘦胸,腹部细长,又有两对透明的长翅,整个形体因纤瘦而非常轻盈,就像一个骨感的女子,随便往哪一站,都有玉树临风的味道。
它不光身子细,足也细,线一般,伸出来往小荷尖上轻轻一扶,便稳稳立住,翅膀平铺,优雅地享受阳光和风,“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是很田园的一幅画。
其实,蜻蜓无论立在哪儿都是一幅画,在女子的玉搔头上,在渔人的钓竿上,或者在树枝编成的篱笆上,只肖那么一落,就能生出无限风情。
小时候,我最喜欢捉篱笆上的蜻蜓,眼看它落上去,再耐心等一会,等它“睡着”,然后轻轻凑过去,捏住它的腹尖,失去自由的蜻蜓用力地扑打着翅膀,把一颗童年的心扑闪得兴奋不已。
更多的时候,我们扛着大扫帚去扑。
故乡多的是黄蜻蜓,黄昏时分,打麦场上,它们成群连片低飞,把扫帚反过来高高举起,扫帚背轻落地上,便可盖住一两只,扒拉着找出来,把翅对折,用嘴唇噙住,然后继续挥舞扫帚。
等嘴唇抿不下的时候,衣服也早被汗水浸湿了,于是捕猎结束,收工回家,雄赳赳气昂昂。
那些黄蜻蜓被我放在蚊帐里,放在玻璃瓶中,气呼呼地不吃不喝,不久便死去,最终成为鸡的美食。
我也会因此挨母亲骂,说它是益虫,偏要祸害它。
现在想来,童心有时候很残忍,那些囚困而死的蜻蜓,那些打破的麻雀蛋,那些断尾巴的壁虎及深埋土里再也没出来的青蛙,我欠它们一个诚恳的道歉。
蜻蜓栖落的姿态美,点水的姿态更是公认的美。
它贴着水面飞翔,飞着飞着,腹尖轻灵地往水里点一下,水面便荡开一圈圈细细的涟漪。
过一会,它可能还会点一下,再点一下,它走了,还会有另外的蜻蜓飞过来。
有一种个头较小的红蜻蜓,全身都是夺目的红,就爱绕着水飞,碧波若镜,蒲草嫩绿,它在其间翩然起舞,舞着舞着,倏地破镜为漪,来一个最迷人的动作,那轻盈一点,像一场表演的华美谢幕。
童年里有大把大把的光阴,坐在塘边看风,看云,看蜻蜓点水,农村的孩子 读书少,并不知道蜻蜓点水是在产卵,那天打算给七岁的小儿讲这个成语,不料她脱口而出:那是蜻蜓妈妈 风 蜻 物 蜓 款 款 飞 张秀云 在生宝宝。
她没见过蜻蜓点水,甚至没见过几只蜻蜓,却知道很多理论知识。
这一代孩子远离自然,在成堆的科普书里长大,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蜻蜓的幼虫生活在水里,叫水虿,样子很难看,有些像水蜘蛛,很凶猛,有的种类甚至会吃小虾和蝌蚪,会互相蚕食。
据说它们从水里爬出来准备羽化时,会选择一个晴朗的明月之夜,蜕掉最后一层皮,把翅膀慢慢伸出来,展开,清风徐来吹干它,便可以在朝霞里飞翔。
蜻蜓寿命很短,这个飞翔的姿势,也只能保持几个星期的光景。
几年的水下生活,数次的痛苦蜕皮,换来短短数日的自由飞翔,蜻蜓当是珍惜的。
你看它不再丑陋,不再凶残,蓝空下款款来去,吃蚊子苍蝇,吃蝴蝶和蛾子,捕食那些为害人类的东西。
水下的修行让它变成天使。
点水的确是蜻蜓的华美谢幕,它们产卵之后就会很快老去。
我不知道蜻蜓是如何老死的,选择什么样的时间地点和方式,我希望同羽化一样,也在一个月朗之夜,微风轻轻,银辉遍野,它张开透明的翅膀,朝着月亮飞翔,飞翔,一直飞进最美的现世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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