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城,分手后男生不删微信是为什么

分手后 3
12版月光城 红围脖 王明新 连长说,你这个排长,来连队快一个月了,让胡子在脸上肆意蔓延也不刮刮,像什么样子?往后怎么带兵?战士们见了我个个都躲着走,每次吃饭,兵们都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只有我孤家寡人一个闷头往嘴里扒拉。
我知道自己的脸整天阴成了什么模样。
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她叫夏辰,我们是高中同学。
高中毕业后,我没参加高考,估计参加了也是浪费时间,直接报名参了军,这也是我打小的心愿。
她高考落榜后,开始复读,两年后终于如愿以偿。
可她还有个妹妹叫秋辰,这一年她妹妹也考上了大学,她们父母卖掉她们家最值钱的一头牛也只能供一个人读大学,无奈父母让姐妹俩抓阄,结果妹妹胜出。
她哭着给我打电话,我说你去报到吧,有我呢!整整4年,我省吃俭用,用自己微薄的津贴让她完成了学业。
她读大学后,我也捧起书来,并考上了军校,我们几乎同时毕业,并商定毕业后我们就结婚,时间定在10月12日。
毕业后,夏辰顺利在城市找到工作,妹妹秋辰打算考研。
我军校毕业后被分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守边防,要说有多遥远,虽说现在飞机、高铁现代化交通工具四通八达,但从夏辰所工作的城市赶到我所在连队,少说也要半个月,部队给我们连队送给养,汽车要在盘山公路上爬一个多星期。
我打电话告诉她,她一个字没说,只是哭。
两天后我收到她一条微信:我只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不想再在“你也思念我也思念”的日子里煎熬,我们分手吧。
之后,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
不管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军人的自尊,都让我再没联系她。
军人有句口号:流血不流泪,这指的是在训练场上。
看来,在爱情上也要流血不流泪了,而且血只能往自己心里流。
两个多月后,我突然接到妹妹秋辰的电话,她哭着说父亲病重,需要做手术,她不打算考研了,想找工作帮衬家里,问我能不能给她父亲凑点手术费。
显然,夏辰没把我们分手的事告诉妹妹,秋辰还把我当成她未来的姐夫。
我想也没想,找连长借了800块钱,凑了3000块,托一个回去探亲的战士帮我寄了出去。
训练,巡逻,手抚界碑眺望家乡,眺望夏辰所在的城市。
泪,还是一次次流了下来。
有一天,我突然收到夏辰发来的微信:10月12日前我一定会赶到你所在的连队。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又一连看了好几遍,一个字不差。
我激动万分,立即把这事告诉了连长,连长也替我高兴,并在全连宣布,全连总动员,迎接我的未婚妻。
在祖国的边防线上,在高高的雪山之巅的哨所里,即将为自己举办一个热闹的婚礼,当然也是幸福的婚礼。
时间紧迫,全连很快就一起忙活起来。
首先是收拾出一个房间来,在门上贴上红喜字,两张军用床也很快拼在了一起。
有战士提出去采雪莲花,放在新房里,理由是在这个地方,在这个季节,除了雪莲花不可能再有别的花。
我坚决阻止了他。
10月份,在内地可是一年中风和日丽最美好的季节,但在这里早已经下了第一场大雪,因此不只现在上山危险,雪莲现在也已经被列为国家保护物种。
我是数着日子过的。
10月10日,一辆为我们送给养的卡车缓缓爬了上来。
车在连部门口停下,车门打开,跳下一个人来,是司机,另一边的门打开,我看到一片艳红,后来才看清是一个人,脖子上围着一条鲜艳的红围脖。
战士们早已列好了队,整齐划一的向来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以往,每次送给养的车来,战士们都会这样做,给我们送给养是要冒着生命危险的。
当然,这一次还有别的意思,有一位大学生姑娘千里迢迢赶来,要嫁给一个普通的边防军人。
不用怀疑,肯定是她。
我激动地走过去,想与我朝思暮想的姑娘来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走近了却惊讶地发现,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夏辰,而是秋辰。
秋辰说:姐姐什么都告诉我了,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嫁给你,我是替姐姐来赴这场婚礼的,微信是姐姐让我用她的手机发的。
2021年11月18日星期四责编毕璀E—mail:919370487@ 乡村无闲事李登求摄 山坡上的小黄菊 章铜胜 去朋友家玩,正是深秋时节的一个下午,她家门前田野里的晚稻已经收割了。
稻田里的稻茬枯黄,在阳光下泛起一些灰白色。
稻田里还剩下一沓沓水,映着一小块一小块的蓝天和白云,像随意截取的吉光片羽,那是随意掬起的风景。
田埂上,或是水田里,偶尔会有一两只白鹭,有时三五只,或是十数只,它们或立、或行、或觅食、或嬉戏,也时而飞起,绕一个小圈子,又落在附近。
走进院子,她正在院中的井旁汲水,伯父伯母正在院子里翻晒稻谷、玉米,他们忙碌着,我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过去帮她提水,跟着她一起进了屋。
我不常去她那儿,但每次去,都能和她聊好长时间,我们的聊天通常是愉快的。
她跟我说自己最近在画的画、在读的书和随时蹦出的一些新奇想法。
多半时候我是在倾听的,不大插话,怕打乱了她的思路。
她的朋友不多,来看她的人更少,她需要别人的倾听。
有时,她也会静静地等着听我说一些最近的见闻,遇到的有趣的事情,我说时,她会问一些问题的细节,也会和我讨论几句。
我们只谈自己的想法,从不争辩。
她的话题多指向自己的内心,而我说的内容却是外在的事情,很多与我是没有关系的事情。
我们一起讨论的时候不多,但总有一些事情是会吸引我们注意的。
从某一方面来说,我和她性格很像,又很不同。
那天,我在她房间里用粗圆木制成的茶几上,看到一大捧盛开的小黄菊,插在一个深褐色、鼓腹小口的陶罐里。
盛开的小黄菊像是一个金灿灿的花球,接近陶罐口的小黄菊的叶子,是深浓的绿色,花和叶,构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般。
此时,窗口的一抹阳光斜射过来,整个陶罐和插在陶罐里的小黄菊正在明晃晃的光线里,黄花、深绿的叶子、褪色的曲线饱满的陶罐、深色木纹的原木,在我的眼前构成一幅好看的静物。
我看着茶几,问她,你画菊花吗。
她冲我笑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样的意思,皱起了眉头。
她见我费解,便示意我跟她到后窗,用手指着不远处的小山 坡,让我看。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缓缓的小山坡下,是一片菜地,菜地边的山坡上一片金黄,开满了小黄菊,再往上一点的山坡上,长满了草、灌木和小树,是丘陵地带一片小树木该有的样子。
她说,以前菜园边上,每年秋天都会开一些小黄菊花,但不多,只够自己采几回,做插花用。
插在陶罐里将要干枯的小黄菊,她会挑一些看上去好一点的,晒干,泡菊花茶喝,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和小黄菊相处的日子,总觉得意犹未尽,就萌生了栽一片小黄菊的想法。
现在看到的那一片开满小黄菊的山坡,是她前年开垦出来的。
那年冬天时,她砍除了山坡上杂草和灌木,清理出一小片坡地。
春天,剪下一些小黄菊的芽,扦插在菜园里,育苗。
等到小黄菊的苗子长了根,稍大一点,就移栽到山坡上。
小黄菊的生命力很顽强,繁殖也快,一年栽一小片,才两年多的时间,那片小山坡上,已经长满了小黄菊了。
她说,那是属于我的小山坡,一片开满小黄菊的山坡。
她说这话时,眼神里洋溢着一种幸福的光芒。
也许,我还不能理解那些小黄菊和那片开满小黄菊的山坡,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能我已经懂得了,她刚才点头又摇头的意思了。
小黄菊怎么画呢,一幅小黄菊,即使画得再好,又怎么能画出她全部的心思呢。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那句话,问得有点傻。
那些开在山坡上的小黄菊、插在陶罐里的小黄菊、泡在杯中的小黄菊,对于她来说,都是那样的完美,都是她心中的一幅画。
小黄菊顽强的生命力,那缕窗口阳光斜照在陶罐中的小黄菊,在杯中上下浮沉的小黄菊和小黄菊的清香与微苦的味道,都是有意义的,不知道她从一片、一捧,或是数朵小黄菊中,看到了一些什么。
除了小黄菊的美,还有些什么呢。
又到小黄菊开花的季节。
午后,独自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我忽然想起和她一起望着窗外的那个下午,那片阳光下开满山坡的小黄菊,阳光透明如蜜色般温暖,小黄菊灿然若金般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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