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17日星期
二 烟雨楼 电话/82533269E-mail/hzaprilday@编辑人/许金艳 设计/马赵琴 校对/王斌渊 ※民警笔记 讨债记 ■市泾人 我讲一个讨债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我本人。
一天晚上，我接到两个报警电话，地址在同一处。
到了地方，我打量这对报警的男女。
男的满身酒气，前言不搭后语。
女人虽是小个子，音量却大得惊人，每喊一嗓子，房梁上的尘土便扑簌簌地往下掉。
缘由很简单：阿良向阿英借款三千元，逾期不还。
两个人便翻了脸。
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呢？双方都不肯明说。
我请他们到附近的警务室，坐下来好好谈。
阿良把手机拍在桌面上，说：钞票没有，要不把我的手机拿去。
阿英开口便骂：你这部老年手机，不值一百块，我要它干吗？阿良腾地挺起身，挑衅道：我现在只有一条命，你拿去吧！我在边上做和事佬，说小事一桩，不就是三千块吗，写个欠条就行啦。
两个人同意这个方案，却要我帮忙写欠条。
他们仅有小学文化，签个名字可以，写条子就难了。
我禁不住他们的啰嗦，又想早点脱身，便提笔写了一份欠条，让阿良在纸上签名、捺指印。
阿良看也不看，立即签名。
我见他漫不经心的模样，心里有些打鼓，叮嘱道：再过十天就要还钱，你可不要“捣浆糊”。
阿良拍着胸脯道：大佬，你放心。
十天很快过去，阿英到警务室找我，说阿良没有还钱。
我说这不是公安管的事，没法帮你。
阿英哪里肯听，说她报了警，民警过来的，欠条也帮忙写了。
她要不到钱，自然要找我。
我扭头不理她。
她便在警务室吵闹，还打110。
她开的免提，我听得清清楚楚。
阿英：我要报警，有人欠钱不还。
110回复：你找司法所解决。
阿英：警察不管是吧？那我去搞死他！110回复：那好吧，我们立即派民警过来。
我哭笑不得，马上打阿良电话。
这位老兄好像又喝多了，磕磕巴巴地说：再过十天，保证还。
又过了十天，阿良依旧没钱。
阿英天天来警务室吵闹，又打110报警，扬言要搞死对方。
我躲在卫生间跟阿良通话，说她吵得厉害，我的心脏病要犯了。
阿良说：那你借我三千，我改天还你。
我一咬牙，问：真的还？他说：不还，你把我铐起来。
我想赌一把，于是在自己的卡上取出三千块，交给阿英。
而后叫阿良过来，我写了一张欠条，叫他签名——这回债主变成了我。
这天晚上，有人报警，说哺育路的一处草丛里醉倒一个人，可能要冻死。
我赶过去，把这人翻转过来，电筒光一扫，这不是阿良吗？我又是拍又是喊：阿良，你不好好地干活，睡在露天干啥？你还欠我的钱啊！阿良动了动眼皮，嘴角流着涎水，口齿不清地说：再过十天。
我叫来他的表弟，请他送阿良回家。
他表弟来了就骂娘，说这个酒鬼，口袋里只要有铜钿，全部买了“夜壶水”（注：酒的贬称）灌进肚皮。
我暗暗叫苦，对他表弟说：我还借他三千块钱呢。
他表弟一脸诧异：你，怎么可能？我简述事情原委。
他表弟啊呀一声，说：这又不是你管的事！我说：这就叫逼上梁山。
我听从他表弟的建议，天天打一个电话给阿良，首先问他今天有无喝酒，有无工作，再提讨债的事。
阿良基本这样回复：喝酒不多，天天干活。
钱么，现在没有。
转机是在六月份。
阿良说：我给一户人家做油漆，已经完工。
我要去结算工钱，拿到便还你。
我大喜，连声说好。
几日后，在一次通话中，阿良向我报告：东家说我干得不好，不肯结账。
我气不过，把墙壁涂花了。
这工钱，老子不要了！我说：唉，你怎么这样呢？过了一月，转机又来了。
阿良说他有十多亩田，流转给承包大户，田租即将到账。
我立马说：到账之后，你第一个还我。
阿良回答：晓得，有数！之后的一天下午，阿良主动打我电话。
我以为来还钱了，喜上眉梢，可一听内容，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到村委会闹事，结果被警察带进了派出所。
他所在的乡镇与我们相邻，却不是一个县的。
阿良担心被拘留，一个劲地叫我想办法，把他“捞”出来。
阿良没有“进去”，说被警察训斥一顿后，教育放回。
他在电话里说：大佬，你放心，田租很快到账。
我苦笑，说：你才是大佬。
这天晚上，我正要上床睡觉，电话响了，阿良打来的，听声音又喝了不少酒，他说：钱到了，明早我去取。
次日早上，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问阿良有无去银行取钱？他兴高采烈地说：在路上了！过了一个钟头，再问他，他回复：其他村民都有，就我一个人没有。
我想发火，却发不出来，好像习惯他的异常行径，只有沉默。
阿良继续说：我的田租是单独跟承包大户签约的，我下午就去要钱。
挂断电话，见周围同事掩嘴偷笑，自己也笑出声来，心想我怎么鬼迷心窍，遇见这么个活宝！当天下午，与同事去分局考试，路上接到阿良的电话。
同事说：你专心开车，不用理他。
我说：万一真是还钱的呢？同事简洁地说：你做梦。
阿良的电话不依不饶地打进来，按键一听，还真是还钱的，并且给了值班的同志。
三千块现金，一分不少！我像是中了五百万彩票，放声大笑。
同事也乐，说这钱没打水漂，还真是个奇迹。
转念一想，我这个讨债的时间，前后差不多有四个月，其过程真真假假，起起伏伏，搞得心力交瘁啊！ ※小快朵颐 带鱼饭 ■潘城 一条超大马林鱼较劲。
但崇拜归崇拜，输的“黑茶”，不仅具有某种“实物货币” 吃归吃。
的意义，还因长途运输改变了风味。
八月初是嗜海鲜一族的狂欢节，禁 香港人、广东人中意的是“东星 嘉兴人多“薄腌”一下，放葱、姜、酒 渔期开禁咯！ 斑”。
上海人、浙江人作兴吃大黄鱼。
清蒸，或两面油煎后红烧，更创出经典 记得去年七月在舟山，阿芳家宴上今年在宁波月湖边的石浦大酒店与陈菜“萝卜丝烧带鱼”。
宁波的醋溜带鱼 尝了海钓来的鲷鱼。
我在日本千叶市宗懋院士（祖籍海盐的上海人生活在杭也好吃，加白菜、勾芡。
还有用红曲酒 国立民俗博物馆看职业海钓的视频，州）共进晚餐，尝了一条东海野生大黄糟蒸带鱼，要求带鱼宽大、新鲜。
那就 壮观无比，下钩此起彼伏，数秒一条大鱼，雪菜烧，鱼头好吃。
离海近了。
鱼直接甩进背后船舱。
另有一盘“梅 舟山人吃鱼是本分，阿芳妈说其实 越近越好吃，温州朋友告诉我，小 仔”是渔民打擦边球捕的，烧法是葱姜以前舟山市民也不吃什么稀奇古怪的时候跟大人出海，捞上来的带鱼活蹦乱 酱油慢烤，调味汁悉数收入鱼肉，连海鲜。
万佛朝宗，还是带鱼。
带鱼量大跳，一条银光闪过，还没看仔细呢，大人 同鱼本身的水分也收干。
这种烧法其肉多，吃起来便利，小孩一学就会，汤汁直接剁成几块扔进锅里，不需任何佐 实不该放在一大桌菜中，单这一味下饭拌饭也甚有滋味。
料，连盐也不用，就放一瓢海水，一煮即 就好。
我想说的“带鱼饭”不是带鱼捞饭，食。
这才叫海鲜！ 舟山的夜排档人潮汹涌，啤酒涛而是对于渔民来说，带鱼像是他们赖以 三岛由纪夫最“健康审美”的一部 插图涛是普，尿陀酸山的巨盛大宴的。
观对音面菩海萨中，远吃远前亮一光拜，，为代，生浙、江最内大陆宗地的“区饭，都”。
得在凭计票划供经应济舟山时小的、说辛大劳概善就良是的《海潮洋骚之》，美那，种至男今性想健起仍美 善见保还佑得大有家条不大痛鱼风，这。
是一中大国桌人海的鲜传，统最。
当人中带当鱼年。
能没吃有到冷的链唯
一、顺海丰鲜直就达是、带京鱼东，到而家且，令着一我个血个脉啤偾酒张肚。
的吃饫海甘鲜餍的肥人者不。
该是挺 类崇拜大鱼，《老人与海》里的老人就跟全靠盐巴。
带鱼有点像茶马古道上运 鱼儿好吃，向大海讨生活不易。
※走笔 消失的鱼沪 ■詹云 “滩声渐急篙渐警，知有截溪渔簖近”。
江南水乡，河港纵横交错，弯弯曲曲，星罗棋布，湖泊内盛产鱼虾，鱼沪是建在河道两侧，用于捕鱼和拦鱼，将竹编插到河床底部并给予固定的竹栅，也称鱼簖。
我所见到的鱼沪就耸建在一衣带水的平湖塘上，过去岸上部分占用的是当年我插队时小队的沿塘良田。
作为回报，簖上每月供应本小队社员鲜鱼人均1元，凭鱼券购买，买什么鱼类可自由挑选，这样一来方便了乡亲们，平常有个人来客往、朋友聚聚、改善伙食等都可去簖上买条鱼回来，拎在手里活蹦乱跳，看看也喜欢。
鱼簖对岸稻田成片阡陌无数，远望隐见有青瓦粉墙农舍数幢，修竹翠绿环绕，偶有野树杂夹，塘边纤道沿河蜿蜒，河上常见白帆点点，也时有衣衫褴褛之纤夫鱼贯而行，东望桑地成行，西览稻花芬芳，河中那道竹栅和岸边那间守簖人所住的茅屋却如一道古朴的渔家即景。
簖边傍的小舢板，用于捞鱼之用，舢板船两边有活水流入小船舱以便养 鱼，几张渔网挂在茅屋上，还有数把鱼真是处处有技巧，行行出状元。
叉，几张鱼兜均为原始的捕鱼工具。
而后几年中，春天来临油菜花开时 塘河中除随风刮起的哗哗浪花声节，也是鲫鱼产卵时。
我会去看渔民做 外，还有那过往船只悠扬的摇橹声“吱“笑袋”，捉笑籽鲫鱼，把一只只“笑袋” 呀、吱呀”声声入耳，偶尔传来几声不知藏在一条条长长的河草下面，待晚上甩 名的水鸟啁啾，大都是静悄悄的，时有白籽的雌鱼与雄鱼忘情地相互追逐，雌鲫 鹭停息在簖竹之上，忽闻远处拖轮汽笛鱼在河面水草上啪啪地甩籽后，落入河 声鸣响，招呼拖船注意安全过簖，望着由草下的上大下小的陷阱“笑袋”中，收袋 远而近的拖轮，白鹭方缓缓展翅飞翔。
时总是满满的收获。
农民辛勤劳苦，渔民更是不易，都 黄梅大水时去看他们在汹涌澎湃 说“勤扳罾懒张簖”，可簖上渔民哪有半的激流中放入一道道滚钩，锋利的滚钩 点空闲时间，为生计所迫，他们会在簖在水流冲击中不断打卷、翻滚，这时如有 基水域种些菱，或者在夏秋季节在田岸鱼群游过则会被滚钩牢牢抓住，不能脱 边装一些鳝笼（也称弯笼）增加一些收身，而滚钩那一头用空罐头做成的铃铛 入，补贴家用。
就会响个不停，告诉人们大鱼上钩了。
我真正与簖上渔民熟悉且知道渔 秋风起，鱼簖变成了蟹簖，簖上捕 民抓鱼、捕鱼的不易要从下乡次年初夏
蟹最忙也最苦。
因为都是晚上作业，但 说起：那年生产队在簖边田里种了约七也是收获最丰盛的季节，随着天色渐渐 亩西瓜，老队长把看护瓜田的活儿交给暗下来，簖上挂满了一盏盏马灯，远远 我。
看瓜枯燥寂寞，于是就到“邻居”看看来闪闪点点，是不是传说中的渔火？ 簖老头“许阿二”处聊天，“阿二”长得络不长时，窸窸窣窣之声由远而近，眨眼 腮胡子、矮个子，长年累月的船上生活，工夫，簖上爬满了大闸蟹，全身褐色披 野风吹得皮肤黝黑发亮，一对典型的船甲，只只像出水猛将军疯狂地横行，冲 民特有的罗圈腿。
从海天阔地神聊中，向点亮的马灯，嘴巴一张一闭不住地发 他告诉我渔民是如何看水下网，怎样放出嘶嘶声响，不时吐出一串串晶莹剔透 鱼鹰抓鱼，在水草丛中怎么用抄网捕的小泡泡，像一颗颗小露珠，每只足足 虾，以至放丝网的技巧等等。
我惊讶，有水杯口一样大，这时渔民们就轻松地 用网兜抄将起来，放入一只小口大肚的蟹笼中，秋天的喜悦就这样在心中流淌。
这样的捕蟹有时将持续五到七天。
“阿二”告诉我，这些成年大闸蟹每年都会冲破一切阻碍奋力拼搏游向东海产籽，但多数都会在半途遇簖或网而遭捕杀。
随着时间推移，守簖老汉与我成了忘年交，有空的时候我就会去清静的小茅屋坐坐，看看水，闻风拍水的歌声、笑声，听鱼儿跳跃的欢乐声。
不知不觉几年过去了，老汉还在守簖，知青却学会了所有庄稼活。
返城那天我提着插队时的生活用品，向“阿二”道别，他默默无语，继而哽咽着“记得，秋风起，来看捕蟹”，我望着对岸那茂盛的芦苇丛，看着那纷飞如絮的洁白芦花，在微风中轻柔飘扬，升了落，落了升，飘飘荡荡，整个鱼簖被包进了柔软的芦苇花中。
古稀之年，想看看当年芳华碎落的地方，更想看看那曾经给我乐趣的鱼簖，但都因拆迁和渔改，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片美好的记忆！ 如今，河道变宽，河水清澈，天空更蓝，遥望远方，只见那白鹭还在这片蓝天下翱翔！ ※年华 苹果、芒果及其他 ■张进喜 现在吃苹果实在算不了什么，但是在我小辰光，嘉兴城总共没几爿水果店，货架上常年只放着苹果。
随着季节上市的还有不多的杨梅、枇杷、毛桃和甘蔗等。
水果店里似乎没有卖过热带水果，比如芒果。
我到秀州中学读书时，要路过勤俭路上的水果店，撑门面的除了苹果还是苹果。
那个年代，苹果也是奢侈品，只有到医院看望病人，才会买上两三斤，用纸袋包着，再加两瓶糖水荔枝或糖水菠萝。
有年中秋，我跟着堂哥到他同学家玩，那同学住在三中后面的机场家属宿舍楼里。
我们坐下后，方桌上盘子里的红苹果散发出阵阵芳香，牢牢吸引着我的眼球。
泡过茶水后，那同学竟然削起了苹果，而且每人一个。
我虽嘴上吃得快活，心里却为他的豪爽捏了一把汗。
回家的路上，我颇有些担忧地问堂哥：“你的同学这么大方，不会挨他老爸揍吧？”堂哥告诉我，同学老爸是场站的领导，和飞行员一样，吃的是小灶，饭后有 水果，但舍不得吃，就在休息日把积攒的苹果带回家给子女吃。
我们是借了他父亲的光。
20世纪80年代后期，我随房改办的同志去北京培训，住在一个叫“苹果园”的地方。
大家吃过夜饭无事可做，就在校园附近溜达。
我惊奇地发现，绿篱围着的果园里，果树上挂满了苹果，红彤彤的极为诱人。
回到学校门口，有一果农蹲在路边，竹筐里放满了鲜亮的苹果。
我们几个上前询问苹果的价格。
果农特实在，拿过几只苹果让我们先尝尝，说，不甜不要钱。
听他说这话，我们每人称了十斤，价格确实便宜，只是水果店里售价的一半。
回到宿舍，每人削过苹果吃了起来。
咬着脆甜的大苹果，我们不由赞叹起北方的好来，山高林密、气候干爽，山货当然也多，特别是水果。
有的人则说南方好，你看海南，气候湿润、日照时间长，那里的椰子、芒果、菠萝，那才叫好吃。
争论了半天，似乎就是江南古镇水果不多。
说来也是，没山的嘉禾平原，难得种几棵橘子树、香泡树，闻闻虽香，吃上一瓤，却酸得龇牙咧嘴。
苹果一般总能在水果店里买到，而荔枝、龙眼却只能在盛夏和初秋时节才能吃到。
我结婚后，住在河西的市府宿舍。
每到盛夏，就有不知哪里来的小贩，挑着满箩筐扎好的成把的荔枝或龙眼在路口叫卖。
当年，我每月的工资是四十多元，难得加一级工资也就六七块钱，但称斤荔枝、买斤龙眼也要六七元。
望着一年中难得一遇的热带水果，总要买斤解解馋吧。
于是咬咬牙，很肉疼地讨价还价，精挑细选称上一把。
回到家里，剥开荔枝鲜红的外皮，白中泛青的肉蒙着一层细细的水珠，惹人惊喜不已，那独特的甜香让人口水直流。
儿子手舞足蹈吃得开心，老婆眉开眼笑吃得惬意。
本世纪初，我曾去厦门参加出口商品展销会，临近结束，办事处的同志帮我们买了好些水果回来，什么芒果、荔枝、龙眼，还有杨桃、红毛丹，说是难得到厦门，一定要尽情享用一下南国的风味。
我手捧色泽诱人的芒果，回想起过去。
红毛丹以前没见过，也不知怎么吃。
杨桃倒是有，不过不在水果店的货架上，而在什货店的玻璃瓶 内，是杨桃干，味道和话梅有点相近，酸酸的、甜甜的。
那个夏季，我吃了不少热带水果，那鲜甜的滋味实在让人难忘。
记不得什么时候，南湖之滨建起了水果交易中心。
一年四季，天南海北，什么水果都有。
新疆的杏、石榴、哈密瓜、马奶子葡萄，海南的芒果、榴莲、椰子、山竹、莲雾，西北的大樱桃、花牛苹果、喀纳斯蜜瓜，东北的柑、橙子、柿子、山楂、苹果，还有宝岛台湾的番石榴、木瓜、凤梨、释迦果、百香果……嘉兴成为全国知名的南北水果集散中心。
现在禾城的老百姓也真的是有口福，诸多大型超市里，国内国外的水果琳琅满目，四季不断，想想读书时路过的水果店，再看看现在超市的货架，今非昔比啊！ 仔细想想，其实就是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苹果、芒果才会从高高在上走入寻常百姓家，真是应了李谷一那首老歌《我们的生活比蜜甜》唱的：“甜蜜的工作无限好啰喂，我们的明天比呀比蜜甜！” ※声音 快乐的苦恶鸟 ■薛家煜 朝阳，透过那绿荫掩映的三塔塘（运河）与环城河间半岛状分流口的上空，泛起粼粼波光,给范蠡湖公园那座飞檐翘角的通越阁，涂上了几分水墨丹青般的恬静与美艳。
突然，一只只水鸟，不知从什么地方蹿进了河流上空，它们有的独自翱翔，有的比翼双飞。
那一刻，三塔路绿道上晨练的走步者，面对水鸟的欢腾，会情不自禁地举起手机，或录像，或抓拍，忙个不亦乐乎。
可是，水鸟似乎不屑于进入镜头,总是自得其乐地忽隐忽现。
而拍照的人，哪怕功亏一篑，也乐此不疲地赞叹着鸟儿的灵活，鸟儿的有趣。
呵——不知名的水鸟，在新一天开始时，让人们打卡在了与鸟互动的自然景色中。
我从三塔路绿道经过，每每见到水鸟，总要驻足观赏一番。
有时也会用手 机对它拍拍照。
一只为水乡添彩的鸟儿，怎么落下 头班水上巴士拐向西丽桥时，一只了苦恶鸟的名字？原来，这不仅自古有 水鸟“噗啦啦”掠过通越阁北侧的水面，“苦媳妇被恶姑折磨而死，化为怨鸟，所 收起双翼，落在绿道石栏杆的望柱上。
以其叫声似‘姑恶、姑恶’”的民间传 我蹑手蹑脚，慢慢走近水鸟，见它灰身说，更是它鸣叫时自然发出“kue、kue”， 白胸的羽毛，浅黄修长的腿脚，体态比像“苦恶、苦恶”的声音所致。
鸽子大。
那一刻，水鸟的一双小眼睛，我儿时，听大人称这种鸟为“苦啊 看似全神贯注地迎着游轮。
对在它身吊（吊，鸟字的土音）”。
据说，这鸟“
一 后的我，有点目中无人。
轮船的轰鸣夫一妻”单配制，它们轮流孵卵、喂养和 声，它也无动于衷。
水上巴士从它身前照顾幼鸟。
在这期间，雄鸟便“苦恶、苦 经过时，水鸟若无其事，就在它呆呆地恶”地叫起来。
这本来是快乐的鸣叫， 望着河面被轮船搅起的波浪时，我按下试想，它又当“父亲”了，开心还来不及 了手机照相的快门。
呢。
但因其声带、口腔的局限性，导致 那只定格在游轮后面的水鸟。
我事与愿违地发出了这诉苦般的嘶叫 反复查看，恍然大悟，它那神态，关注的声。
因此，由鸟及人，乡间对那些生活 是翻腾中的水里可能出现的鱼儿。
中喜欢叫苦的人，戏嘲为“像只苦啊吊” 这水鸟叫什么？它的习性如何？而嗤之以鼻。
我把照片转给了发小月凤兄，两人在微 农村城市化中，身处乡间水滩、芦 信中，开心地“复习”了早年乡间的野鸟苇、竹园、稻田的苦恶鸟，也迁居入了 见闻……弄明白了出没通越阁前的水城。
三面环水的范蠡湖公园，成了它们 鸟，叫白面水鸡，学名：白胸苦恶鸟。
集居的好去处。
河塘的水质变清了。
虽然放生者与垂钓者各不相干地并存河畔，但河里的鱼儿总是多了起来。
也许有人钓到了小鱼，随手放生。
小鱼被抛向河中时，正巧赶上窥探渔场的苦恶鸟，俯冲而至，来一个空中衔鱼的开心表演呢。
范蠡湖公园正在改造中，我不清楚那里的苦恶鸟去了何处？路过封闭已久的公园入口，就是盼改造早点结束。
届时，在树更密、草更绿的园林里，苦恶鸟，还有它们的朋友斑鸠、八哥、喜鹊等等会更多集居于此。
如果有朝一日，快乐的苦恶鸟成群结队，或在通越阁前飞翔，此起彼伏；或追逐水上巴士，嬉戏伴行，就像云南昆明湖的海鸥，莫斯科谢尔盖耶夫小镇广场的鸽子，与人闹腾。
那么，水乡人与鸟和谐同乐的场面，也许是嘉兴又一道亮丽的风景。
立秋后，天还是有点热。
我可能异想天开了。
此情此景，会在通越阁前显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