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一条河流,怎样跳皮筋的视频教程

视频教程 5
2022年3月26日星期
责任编辑:傅菲电话:8237576邮箱:srrbzt@ 信江 母亲是一条河流 余敏 每年清明,我会带孩子,随父母一起回故乡扫墓祭祖。
听长辈们讲述先人的生前轶事,听得多了,似乎那些消逝如烟云的细节,在我心里渐渐清晰,汇成了一条家族延续的河流。
“十二个?“”十二个!”听到母亲说这个数字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难以置信地追问了一句。
母亲和我说着一些陈年旧事,伸手拂去老外婆墓碑上的泥土。
“解放前,生活苦啊,你老外婆自己生养了十二个孩子,竟然没有带活一个,全都夭折了。
后来抱养了你外婆,这才开枝散叶,成就了你们这一支血脉……”母亲唉声叹气的讲述着,我呆呆地看着坟头上随风摆动的枯草,眼前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一身破旧黑衣的老外婆坐在门槛上,瘦削的身子斜靠在门框,花白头发披散着,眼睛失神地看着怀里的襁褓,那里躺着她夭折的第十二个孩子。
母亲口中夭折了十二个孩子的老外婆,我依稀记得,她寡言少语,瘦弱不堪,一年到头蜷缩着。
六岁那年,她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现在想来,生活没有给她笑的权利。
一个母亲,眼睁睁地看着孩子一个个从她的眼前消失。
有的尚在怀抱,有的已经能蹦跳着玩耍,却像风一样转瞬即逝。
那个年代,恶劣的生存条件和落后的医疗像一双魔鬼的手,夺走了老外婆的全部希望。
失去孩子的苦痛,在老外婆身上碾压了十二次,最终榨干了她最后一滴泪水。
乌云笼罩着老外婆和更多的母亲,不知道光明在哪里。
多年以后,老外婆终于有属于她的那一束光。
这个后来成为我外婆的小姑娘,成了老外婆唯一的寄托。
“妈妈,你的外婆,后来过得怎样呢?”女儿曾问我。
已是大学生的女儿,对人生有了更深刻的思考。
“老外婆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悉心照料……”说起外婆,我的话语就像一汪丰沛的泉眼,汩汩地往外冒。
我从小就是外婆带大的,似乎她也是我的另一个母亲,我熟悉她的言谈欢笑,以及那双粗糙的大手。
外 婆身材高大,留着齐耳短发,她没有裹着小脚在家里做女红,而是扛着锄头出入田间地头。
女人走出家门,获得和男人一样的劳动权利,是新时代的曙光照亮了新一代的女性。
二十四岁,外婆出嫁了。
老外婆最大的念想,就是想承载着她全部希望的女儿,能尽快地成为母亲,延续她多子多孙的愿望。
五十年代,面黄肌瘦的外婆走向一个母亲的道路,显得曲折艰辛。
长期的繁重劳动和营养不良,使她的孩子或胎死腹中,或年幼夭折,苦痛在外婆胸口扎下了一枚钉子,日日作痛。
失去了她的第三个孩子后,外婆擦干眼泪,放下锄头,卧床休息。
后来,大舅在外婆的百般呵护下顺利出生,那时,外婆已经三十一岁了,在当时已是高龄产妇。
老外婆踮着小脚,赶了十里路,她抱着这个健康的孩子,喜极而泣。
就像找到了一个矿藏的钥匙,此后,外婆连续又生养了五个孩子,她终于成为了一个丰产的母亲。
贫瘠的家日益庞大。
身为母亲的外婆每天只思考一个问题,如何让六个孩子不再挨饿。
水稻,茶叶,西瓜,甘蔗,四季菜蔬,凡是能在地里长的,外婆都想办法让它们出现在自己的菜地里。
酸萝卜,梅干菜,酱豆干,是应对青黄不接时节的宝物。
孩子们迎风奔跑着,牛犊般成长起来。
外婆是个干活的好把式,但是,她不识字。
她扛起锄头的手粗壮有力,却拿不动一支笔。
为了让孩子们能拿起笔,外婆耗尽了所有力量。
我不能理解,外婆的肩膀承受了那么多重压,竟没有熄灭心中那盏希望的灯火。
我的母亲在外婆的催促下迈开大步,追上了时代的步伐。
她在摘茶叶打猪草中,上完了高中,当上了民办教师,也开始了谈婚论嫁。
那时候,我的老外婆成了一个老人,独居在家,外婆当年跟着外公来到了百里之外的一个垦殖场,背井离乡,安家落户。
母亲被外婆嫁回了故乡,照顾年老体弱的老外婆。
1975年,这世上有了一个我。
我是母亲的第一个孩子,孕育虽然水到渠成,但来到这个世界的步伐却是踉踉跄跄。
“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狼狈。
”母亲转过脸对我女儿说,“我临盆在即,手忙脚乱。
心里想着,无论多远,都要回去找我妈。
七十年代,一百多里,真够远的。
本来每天有一趟去上饶的班车的,那天没赶上,我咬咬牙,上了一辆拖拉机……”这个故事我听母亲讲过多次了,马上接住了她的话头,“后来啊,在拖拉机的轰鸣摇晃中,我没来得及赶到外婆家出生,也没有在自己家的床上发出第一声啼哭,却在县城的一个小旅馆里提前开始了我的一生,一周后才去了外婆家。
你知道吗,当时的我很神气的,是村里最小做过火车的人呢!”“哈哈哈哈!”母亲和女儿一起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我的两个妹妹相继出生,家庭容量开始处于饱和状态。
父亲常对我们姐妹说一句话,“改革开放来了,你们一定要好好上学,才能适应国家的形势。
”我们那时不懂改革开放,但在父亲的熏陶之下,个个都勤奋读书,我上了师范,两个妹妹都上了大学。
2002年,我的女儿出生了,她的小脚丫跨进了二十一世纪。
整个孕期我做了数次检查,对她的发育情况了如指掌。
母亲常感慨地说,要是过去能有这么好的条件,那些母亲少遭多少罪啊!女儿顺利出生时,在医院洗了第一个澡,打了第一针疫苗,吸了第一口母乳。
然后,像棵小树苗似的栉风沐雨,茁壮成长。
她还没有成为母亲,但是她终将会成为一个母亲。
当我和母亲、女儿一起,站在外婆和老外婆的坟头。
五代母亲,近百年的光阴,虽然阴阳两隔,却在无声交汇。
已近天命的我已经理解了我的老外婆,我的外婆,我的母亲,以及更多的不同时代的女性,她们的困顿和挣扎,她们的希望和努力,她们的心血和泪水。
我是母亲的孩子,母亲也曾经是一个孩子,一代代的孩子,终将成为母亲。
母亲,是一条河流,一条生生不息永不干涸的河流。
梨花风起 沈顺英 梨花风起正清明,有神性的美好,明澈安静,淡淡的欢喜。
一树一树的梨花如雪似玉,明明娴静素雅,却隐隐散发出一种逼人的妖娆来,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清明时节,村野阡陌,宁静中蕴含着骚动,万物充盈着春天的气息。
人们怀念往事故人,享受明媚春光。
“万物至此,皆洁齐而清明”,日子清明,最容易触动人善感的心。
清明又是轻盈的日子,放歌踏青,追逐春天。
感叹生命的离去,感悟活着的美好。
清明是一种情结,是一个文化符号,传承文明、传扬孝道、传颂感恩。
清明绾结着浓浓的思念,想到心中最记挂的那个人,想到曾经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想起幸福的点点滴滴。
当他们离去时,才真正感受人生之憾,清明更让人们懂得珍惜与感恩。
清明是厚重的,也是轻盈的。
清明,是一幅淋漓的水墨。
让我在那凄美的旋律中独自燃起一炷心香,默默怀念那些刻在风中的名字。
梨花杏花烂漫开,春衫上身试春风,乍暖犹凉,游怿玩水,游目骋怀。
梨花,薄薄的白,是如此的娇嫩,不敢太近,怕呵出的气息会弹破了它的脆弱。
坐在梨树 下,万籁俱寂,一种自然的唯美。
寂寥,如一株梨花,安静,贤淑,不为谁盛开,不为谁凋谢,洒洒脱脱,云淡风轻。
扫墓,祭祀,踏青。
挑荠菜,放风筝,摸青螺,拧柳笛,菜花丛中,人花俱美,如一幅清新的水彩画。
土膏柔软,踩上去,如踏棉絮,悠悠半浮在草木气息漫溢的空气里,沁人肺腑。
梨花翻墙而过,骑在一堵老墙上,风吹着,花动着,那堵墙,就变成花开活泼花蕊拥挤的梨花墙。
旷野上的花香像打开瓶塞的酒,甘醇而浓烈。
草木湿润得仿佛能拧得出水来。
抬眼,花枝摇曳,百花巧笑嫣然。
闭眼,暗香浮动,花香氤氲心中,好一幅色彩铺张、韵味十足的乡村风景画。
清明习俗丰富有趣,民风更是淳朴:蒸清明粑和青团、禁火、扫墓,还有踏青、荡秋千、蹴鞠、插柳等。
踏青,这个词,最富清明气息,澹淡微凉,有色有味。
清明扫墓,拖儿携女,拜扫修葺坟茔,剪除杂草,素服诣墓,缅怀故人,寄托对先人的哀思。
翠绿、香糯的清明团,好像把整个春天都揉了进去,安闲且优雅。
既散发着淡淡的惆怅,有丝丝怀旧的气息,给人许多遐想。
吃起来软糯而不腻,有淡淡的青草香,回味悠长。
梨花盛开,玉一般白,雪一般轻盈,似书香女子。
梨“离”谐音,有淡淡的伤感,却开成了花,那些记忆,就温 暖了,澄澈了。
清明,是一个悲凉的词语,是一个闻之断肠的节日,是一个无法言语的意象。
清明,是一个法定的节日,更是一个民族不可或缺的文化因子和精神载体。
清明带给我们的是精神慰藉和文化上传承。
清明时节,带露而行,卧草而眠,探蕊寻香,暖风荡胸,诗情画意,踏青春半,抵达内心的清明与平和。
清明时节,耳边时常响起那首《清明雨上》:年年倚井盼归堂,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梧桐树 钟国桦 营房前有一排梧桐树。
46年前,我参军入伍。
六月份,部队移防来到上饶皂头。
汽车把我们拉到连队,一下车,映入眼帘的是那一排苍劲挺拔、枝繁叶茂的树木。
据说营房是上世纪50年代初,按苏军模式兴建的,取材于本地红砂岩做墙体,水泥浇制灰瓦,一律的坡屋顶小平房。
营房前,这排碗口般粗、高过房顶的树木苍翠欲滴,遮荫蔽日。
围墙外面是村庄、稻田。
红砖、灰瓦、绿树、炊烟、稻香……印象中紧张单调的军营,想不到还这般美丽、迷人。
这排树是法国梧桐,主杆挺拔,树皮光滑,树叶有手掌般大,树冠似伞状。
树嫩枝上有黄褐色的绒毛球,风一吹,绒毛球满天飞,飞到身上,弄得皮肤痒痒,怪难受的;飞到墙角边晒衣场上,收拾衣被时,需用力抖落上面的绒毛球。
嫩枝生长中,经风雨和光合作用,枝上小绒毛有的随风飘走,有的掉落地面,它们是每年吐绿发枝过程中的生长现象。
犹如婴儿身上的胎毛,随着成长发育,它会慢慢脱落消失。
一排郁郁葱葱梧桐树,叶子密密层层,像一把把遮阳伞,把营房前那片空地,遮盖的严严实实。
一树的荫凉,让人感觉进入另一个世界。
没有了小绒毛的烦恼,大家对梧桐树更亲近了。
那时,营房里根本没有空调,学习训练间隙,都跑到梧桐树下休息、聊天、看家信,消除训练疲劳,享受满树荫凉。
暑往寒来,落叶知秋。
经过一夏天的日晒夜烤,那满树绿叶也渐渐由绿转黄。
伴着秋天到来,它实不情愿脱去绿装,很慢很慢地离开母体,每天掉下几片叶子。
见到这些落叶,我们心中又陡然生起莫名的失落。
营房前这大片空地,用细沙铺成,是连队平时集合、整队、点名的场地,年长日久,人踩脚踏,早已硬化。
除了这排梧桐树,没有其他任何杂草异物。
连队将空地卫生区划分到各班排,除班排每天负责清扫外,当天连值日员要及时清扫,做到无烟头、纸屑、树叶等,始终保 持地面整洁干净。
我军的管理工作精细严格,堪称世界一流,大到人员管理,小到内务卫生,如毛巾、牙刷、牙膏摆放整齐划
一,被子折成豆腐块等。
几十年来,我一直保持着讲卫生、爱整洁的习惯,妻子受我影响,平日里把自家小院、室内室外打理的有条不紊,干净利索。
秋意愈浓,层林尽染,满树尽带黄金甲的梧桐,在瑟瑟秋风中,迎风起舞,频频鼓掌。
不独“梅花欢喜漫天雪”,梧桐也似乎不惧寒冷。
实在累了,便停下来,落卧地上,稍作休息。
起风了,又兴奋起来,一会儿在地上打着滚,翻着筋斗;一会儿像滑冰场上的健儿,在沙地上溜起冰来;一会儿和着地上沙沙伴奏声,同它的伙伴跳起青春圆舞曲。
活力是青春的代名词,累也快乐,不会停息。
一天,三班新战士小琪值班。
他是干部子弟,家有一姐两妹,只他一个男孩,被捧为掌上明珠,自小有些娇生惯养,到部队后家里常给他寄来些奶粉、罐头等零食。
父母将他送到部队,希望他在这个大熔炉里经受锻炼。
今天担任连值日员,他拿着扫把和簸箕,转悠悠地清扫落叶枯枝。
已是深秋严寒,树叶基本掉光。
不知是品种差异,抑或土质光照原因,最东边有株梧桐,仍有大半叶子在树上,时不时掉落几片。
中午,排长见地面有落叶,批评小琪未履行好职责。
下午训练休息,班长见到也点了他。
晚饭前全连集合整队,发现地上又有落叶,排长再次点名批评。
小琪尴尬地站在那儿,望着这株仿佛有意与他过不去的梧桐树,心里很不是滋味。
挨了几次批,也窝着一肚子火。
他丢下扫把,跑到树边,双手抓住树杆,用尽全力猛摇,想把树叶全部摇下来。
可那足有大碗口般粗的梧桐,傲然挺立,纹丝不动。
他又抬起脚猛踹树杆,想把树叶震落下来。
战友们见状,以为是挨了批,没处发火,找这棵树出出气,纷纷劝导。
他则不停,脚踹痛了, 只震落几片叶子,又望着梧桐树发呆。
倏然,他转身跑到晒衣场,趁大家在食堂用餐之机,操起一根长长的晾竿,对着树上叶子地猛拍猛打,十多分钟后,硬是把叶子全部拍打下来,不留一片。
“嘿嘿,你们也省得整天扫树叶了。
”他笑中带气地对旁观战友说着,好像为大家完成了一件艰巨任务。
排长见此,很不高兴,挥手斥道:“你这样做,不如把这些树全都砍了,以后再也不用扫树叶了!”怒气未消,走近小琪,两眼直瞪着他:“你认为这仅仅是扫个树叶吗?这是在履行你当值日员的职责!”随后,嗓音压得虽低,但语气很重:“一个新战士,连这点活都不愿做,还能当个好兵?”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星光熠熠,月色溶溶。
当晚,排长约上小琪来到后面操场上并肩散着步,先检讨了自己不该当众发脾气,然后耐心给他讲述当好一个战士与履行职责的关系,又讲了一个人成长进步,要重在平时,从点滴做起,干好每项工作的道理。
之后,小琪慢慢开始变了,训练场上,学的更认真,练得更刻苦;课余时间,挖菜地,挑大粪,脏活累活抢着干;也不见家里寄来零食包裹;平时还主动找老兵学习请教,身上“骄娇”二气少多了。
暑来寒往,这一排梧桐树又穿上崭新绿装,枝叶繁茂葱郁。
入伍前有果农经历的战士就说,果树每年都要修剪,不分散养分,有利于来年生长。
一天,轮我值日。
一阵清风过后,几片叶子落下。
在这寸草不生、一平如镜的场地上,的确大煞风景,我赶紧拿起扫把立即扫掉。
一见叶落,随落随扫。
微风正与梧桐轻轻絮语,低垂的树叶,温柔拂着我脸庞。
“唦唦唦”扫落叶的声音,恰如不远处练兵场上节奏整齐的步伐声。
人犹树也。
树需剪枝有利于生长,战士需教育批评方能进步。
我忽然觉得,清扫落叶不再简单单调,似是一种人生磨砺。

3 想起小学 刘茜 读小学三年级以前,村里的小学校舍分两部分,一部分围成个“口”字,一部分排成个“一”字,有一排作为教室的瓦房,因此,操场实际上有两个,以大小区分。
我站在我家门口便能看到那排教室的侧颜,往右走近50步,是一块不规则的平地,一排教室尽在眼前,操场的另外三面是村舍和小巷。
我们常去玩耍的,就是这样一个开放的小操场。
即使到了晚上,放下碗筷,我们也要跑到操场上追来追去,玩各种游戏,直到大人喊我们回家睡觉。
那一排教室早已卖给村里人,好像大多是卖给教室旁边的几户人家。
现在,高高的楼房完全淹没了过去的痕迹。
可是,站在那里,我仿佛还能听见一群孩子的欢声笑语,还能看见自行车轧过的轨迹和足球划过的弧线。
时间悄无声息地掠过这片土地,给人留下一段难忘的记忆。
我没有上过幼儿园,因为我母亲觉得我太小,担心我去学校会被欺负。
其实,学校就在家门口,铃声都能传到家里来。
不过,我的孩子刚上幼儿园那会儿天天都要哭,我便更加理解母亲的顾虑。
虽然没有上幼儿园,但是我常搬个矮凳子坐在家门口,一条高凳子摆在面前当书桌,认真地学写字,巷子里来往的人多,有一位奶奶每次见到我在写字就夸我。
读三年级时,村里的小学已经重建,那天是什么日子我已记不清,我只知道一群学生和家长夹杂着的队伍在向着新校舍前进。
那时站在我家后走廊的洗水池边还能看清楚出村子的路口,母亲就是在走廊洗衣服时看到我们长长的队列,然后急忙跑来帮 忙的。
现在想想那场面还挺壮观,大人小孩都一齐向着新校舍出发,走一段马路又右拐进一条小路,经过一口井再爬个小土坡,一幢白色的三层楼房便出现在眼前。
没有校门,没有围墙,四周有的是树木和小山坳。
十几年后,我在母校当老师,我在二楼走廊向下望去,眼前闪过无数个童年画面。
我没想到自己从家出发,转了一大圈又回到家门口的学校教书,可现实偏偏就有这么巧。
山区里的小学条件确实比不上城里,但是说实话,我很知足,因为这是养育过我的地方,树木和花草都显得格外亲切。
这也是可以唤起我童年美好回忆的角落。
那白色围墙的前身,有黄泥筑成的天然滑梯。
那时候,多少个孩子的裤子上留下了黄色的印记啊,回家也许会挨骂吧,我没有涉足,因为母亲爱干净,看不得这么脏,所以不敢放肆。
学校旁边那个高一点的小土坡,一下课便被我们几个女生占领,从上面往下望,有一面还是个光溜溜的“悬崖”,我们经常在小土坡上跳皮筋,唱的野调子我至今仍能成诵。
我也忘不了,上课铃声一响,我们朝教室飞跑时飘起的长发。
现在,从我家新房的窗口望出去,便能看到我目前所任教学校的教学楼,广播和铃声响起时仿佛就在耳边,倒有种熟悉和安心的感觉。
兜兜转转,何其有幸,到最后,我还是与家门口的学校结下不解之缘。
我常瞥一眼它静静伫立的高大身姿,就像看望一位老友。
而我那工作了四年的小学母校,回忆起来,已不再只有童年,它还记录着我的成长,保存着我的两段青春年华。
心有他人即为侠 李伟明 我的学生时代,正是武侠小说和武侠影视风靡之时。
几位武侠名家的作品,成了年轻人当中最流行的读物。
即使是数十年之后的今天,武侠小说的代表人物金庸依然拥有现象级读者量,有人甚至把读金庸读成了一种职业。
如知名自媒体作家六神磊磊。
许多读者喜欢武侠,除了在技术层面关心人物的武功高下,更在人品层面看重人物的侠义精神。
在众多武侠作品中,受到读者喜爱的角色,多数是因为他们身上那股令人肃然起敬的侠义之风,而不是因为他们的武功天下第
一。
这说明,崇尚侠义,其实也是人之本能;在许多读者心里,其实也是隐藏着一个“侠客梦”的,只不过自己未必知觉而已。
现代社会离武侠当然很远了,但“武”虽然越来越少见,“侠”却其实一直还在你身边。
去年,本人因为出版了一部融武侠与文旅于一体的长篇小说《祥瑞宝莲》,应邀参加一个在网上直播的文化交流活动。
有读者现场问我,如何理解侠义精神?我不假思索地说,“侠义”其实没有想像的那么遥远、那么高深、那么复杂,它并不需要高明的武功,甚至也不需要出众的智力、能力,简单地说,不妨这样理解:心有他人即为侠。
今日想来,我依然觉得这个回答还算靠谱。
也许,你觉得这个“标准”太低了。
是的,做到“心有他人”确实不难,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自觉。
心中是否有他人,往往就体现在这等生活的细节当中。
为什么经常看到某些人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发生口角,甚至大打出手,造成伤亡?为什么经常出现路人昏倒一旁而过往行人视若无睹冷漠经过的新闻报道?为什么有的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惜亲友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如果稍稍有点换位思考,稍稍有点悲悯情怀,稍稍有点宽容大度,人世间的那些不和谐之事,该锐减多少?古人云:“杀人以自生,亡人以自存,君子不为也。
”对照这个标准,很多人,相差太远了。
心中有他人,会为别人利益着想者,就是具备了侠义精神。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为友为邻。
作为平头百姓,我们可能没有太多的机会“为国为民”,但伸出温暖的双手“为友为邻”就容易了。
“侠义”不需要你喊什么铿锵有力的口号,不需要你动辄做出多大的牺牲,甚至也不是要你帮谁办多少事情,只要你有不给别人添乱添麻烦的想法,有体谅他人苦处难处的念头,有乐意成人之美的善意,就够了!这,一点也不难。
武侠世界虽荒诞,侠义精神很现实。
武侠的意义不仅仅是为了娱乐,优秀的武侠作品应该以“侠”感人,让那种以天下为任、扬善弃恶、助人为乐的精神影响一代又一代读者。
《墨子》说:“利人乎即为,不利人乎即止。
”如果每个人都能主动想着别人,坚决不损害他人利益,努力做到诚实守信,这个社会便充盈着侠气。
如此,大家少了抱怨,多了理解,少了火气,多了和气,少了私心,多了公德。
那便如一首歌所唱的: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标签: #视频教程 #完整 #建网站 #相册 #蜂群 #画眉 #声音 #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