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营报CHINABUSINESSJOURNAL2019.1.14编辑/郝成美编/刘红校对/张国刚haocheng@
封面故事A5
权健丧钟
编者按/一个再大的企业，如果长期在法律的边缘游走，丧钟就随时会敲响。
最新的例证就是权健。
这个曾迅速膨胀以至于令人瞠目地豪掷金元将职业足球掌控于股掌之间的企业和他的老板束昱辉，昨日形象还是“金主”，今日便已身陷囹圄。
崩塌之迅速，同样令人瞠目。
束昱辉和他昔日的权健，在瞬间崩塌后，甚至享受了“拆牌”的待遇——天津市、高铁、乒乓球、中超足球俱乐部等，都以不同方式抹去了“权健”的痕迹。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遥想权健“高朋满座时”，就在昨日，莫大讽刺。
A5~A6 一线调查 束昱辉和他的“系统” 本报资料室/图 本报记者程维天津北京报道 “把没有说成有，是骗人；把没有做成有，是能力。
”在位于天津豆张庄镇的权健肿瘤医院，很多人看到过这句“标语”，落款是束昱辉。
如今，炮制这句话的束昱辉，已然身陷囹圄。
在围绕权健的调查展开后，在2019年的第一天，天津市公安机关对权健以涉嫌组织领导传销罪和虚假广告罪立案侦查。
至1月7日时，包括实际控制 人束昱辉在内的18名犯罪嫌疑人被刑拘。
束昱辉和权健的命运转折，起始于2018年12月25日。
那一天，丁香园发布了一篇题为《百亿保健帝国权健，和它阴影下的中国家庭》的稿件，国内多家媒体随即跟进发布了相关报道。
12月26日，权健官方微博对此予以否认，并称发文者是“诽谤中伤”。
2018年12月26日，权健集团行政部工作人员在电话中称，不 接受媒体记者采访。
此前，天津市权健自然医学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权健自医科”）一位高管，以及权健集团董事长束昱辉也未对《中国经营报》记者的采访作出回应。
《中国经营报》记者的调查显示，权健在获得超高速发展的同时，相继被包括央视在内的多家媒体曝光涉嫌传销，并在国内多个省市被公检法以涉嫌传销抓捕或以传销判刑。
权健式成长 以实际控制人束昱辉及束长京为主体的江苏大丰板块，该板块在过去5年中获得了快速发展，且涉猎领域开始拓展至直销之外的多个领域。
2018年12月26日，权健集团府西侧35号。
这一办公场地，是天 行政部工作人员在电话的另一端津市武清区新世纪经济发展有限 称：“我们不接受媒体采访。
” 公司租赁给权健自医科的，面积为 不过，《中国经营报》记者在对140平方米。
该公司调查中，通过不断核实、确 2006年10月18日，晏春红将 认到的证据和信息，最终令一些自己手里持有的10%权健自医科的 “框架”得以清晰起来。
股权，全部转让给了魏香蕊，转让 最新的几个关键信息是，2018协议没有注明该笔交易的价格及 年12月26日，权健集团的400公支付方式。
20日，权健自医科将注 开电话的工作人员再次在电话中册资本金增加至8500万元，束昱辉 向记者确认，该公司的“会员管理依旧持股90%，魏香蕊持股10%。
系统”的网址，就是一些反对权健魏香蕊于1968年生，与束昱辉同 集团的群体指称的www.usaoab-龄，但比束昱辉小4个月。
晏春红 gxt.shop。
于1972年出生。
在本次丁香园文章之前，外界 2011年3月8日，魏香蕊将自 对权健的了解，多缘于其足球俱乐己持有的权健自医科10%的股权， 部。
2017年，其旗下的天津权健足全部转让给了束长京。
本次转让 球俱乐部，曾耗巨资购入了一批全依旧没有注明该笔交易的价格及 球足球明星，包括前世界足球先生支付方式。
束长京出生于1991年， 卡纳瓦罗任主教练、比利时国脚维今年27岁。
发生该笔交易时，束长 特塞尔任前卫、昔日巴西希望之星京20岁。
帕托担当前锋等。
2010年的前后几年，是权健注 这个足球俱乐部的全资股东册相关企业较多的时段，其中2010 是权健自医科。
这是当时商务部年7月1日注册了天津束昱辉医院 网站公布的，只拥有天津市7个区建设投资有限公司，注册资本8000 内的直销牌照的公司。
万元，注册时实收资本1650万元 束昱辉2016年曾公开表示，（至2013年5月14日时补足至8000 2016年球队征战中甲投资约6亿元万元）。
束昱辉和朱勇在该公司中 人民币，2017年征战中超的投资花各持股99%和1%。
费将达到10亿元的水平。
除此之 2014年3月4日，束昱辉、束长 外，权健还是一家女子职业足球俱京、权健自医科分别出资5100万 乐部的控股者。
元、4800万元和100万元设立权健 公开信息显示，2015年，权健投资发展有限公司，注册资本为
1 与天津泰达足球俱乐部开展合作，亿元。
该公司章程注明，三位股东 半年之后合作终止。
权健随即收的首期实缴资本分别为不低于 购了当时尚处在中甲的天津松江1020万元、960万元和20万元，余额 足球俱乐部。
在2016年1月22日前缴齐。
2015 权健仅是近年来大手笔投入年3月10日，该公司的注册资本金 足球领域的企业之
一，随着资本的提升至4.008亿元。
涌入，中超的投资花费门槛逐年走 这个权健投资发展有限公司， 高，能入局者皆有雄厚的资金实后在2015年6月25日更名为权健 力。
只不过相比于其他知名企业集团有限公司，成为权健系企业的 或上市公司而言，权健为人熟知的主要运作平台。
程度较低。
这个在足球上和其他 权健投资发展有限公司在 商业大佬拥有一样热情的权健，究2015年3月10日，出资8850万元， 竟是谁，其资金实力如何？ 占权健自医科51.01%的股份。
且 工商档案显示，2004年1月6在2015年3月17日，出资8330万 日，江苏省大丰市新丰镇新淮一区元，占天津束昱辉医院建设投资有 人士束昱辉，在天津市河东区臣福限公司51%的股权。
大厦A座，注册设立了权健自医科， 截至2017年，权健系旗下还有 注册资本为100万元。
大致30多家企业，分别涉及足球、 天津权健自医科的初始股东金融、机械生产、包装印刷、房地产 为两个自然人，分别是束昱辉和哈开发、饮料生产等。
尔滨道里区的晏春红。
其中束昱 2015年，国内曾有媒体扒出， 辉出资90万元，持股90%；晏春红束昱辉原名束必和，并无其对外宣 出资10万元，持股10%。
称的有清华大学的就学经历。
2005年10月2日，权健自医科 工商档案表明，权健系企业在 变更到天津市武清区豆张庄镇政自2004年开始注册后的13年中获 得了高速发展，且在2010年前后有爆发性增长；此外，权健系企业在2010年后注册的几家主要企业的注册资本，有两年及一年后缴齐的现象。
目前，权健系企业大致可分为两个板块。
一是围绕核心企业权健自医科的，以直销为核心的业务板块，含直销品的生产、运营管理和上下游产业链设置相关企业，以及未以权健自医科为主体，但却以权健集团为主体在国内向下设立9个分公司的方式搭建运营架构，且在此基础上设立的海外分公司。
二是以实际控制人束昱辉及束长京为主体的江苏大丰板块，该板块在过去5年中获得了快速发展，且涉猎领域开始拓展至直销之外的多个领域。
权健自医科此前在2013年8月获得商务部的直销批文，该批文许可的直销范围是天津市内5个区，且直销员只有1人。
不过，目前商务部网站已经更改了前述信息。
据《知识经济—中国直销》杂志及世界直销（中国）研究中心出具的2016年中国直销企业排行榜，权健2016年的销售收入位于中国直销企业的第四位，年销售收入为196亿元。
安利2016年仍然位居中国直销企业销量的榜首，业绩为260亿元。
来自权健多位会员及经销商的观点则认为，实际上2016年权健的销售收入已经超过安利。
不过这一说法未能得到其高层的证实。
出具该排行榜的机构的相关工作人员早前在电话中对《中国经营报》记者称，此数据的来源，来自电话询问直销企业，“是直销企业自己报的数字”。
另一家直销排名机构给出的权健2016年的业绩排名也是中国第四位，但其业绩数据为200亿元。
一位副总裁此前对此的评价是：“最近几年差不多都在200亿元左右。
” 权健自医科是如何凭借在几年前，仅有1个在商务部备案的直销员，且在只有天津市5个区（后增加为7个）内才能合法经营的限制下，实现至少近200亿元的年销售收入的？ 这是一大谜团。
《中国经营报》记者的调查显示，一个看似独立于权健体系之外的“网络会员管理系统”，浮出水面。
10级“会员” 《中国经营报》记者通过网址登记系统倒查的登记者，发现该网址的注册联系人为天津市权来百货经营部。
2012年，吉林省蛟河市人民法院发出了一纸标号为“（2012）蛟刑初字第121号”的刑事判决书。
这份判决书中提到：“戴某某是权健公司蛟河店的店长，负责蛟河市下线会员订货及向公司报业绩；书证农业银行卡及权健自然医学科技发展有限公司证明依据被告人孟某某、徐某甲、战某某、戴某某账户交易统计各被告人返利情况。
” 此案中的“向公司报业绩”究竟是通过什么系统上报的？向被告人返利是通过什么系统进行的？至少超过50名做权健产品的经销商或会员向《中国经营报》记者确认，他们的业绩及绩效、收 益，是通过一个域名为的网址，现界面为OA系统的体系来完成的。
《中国经营报》记者通过网址登记系统倒查的登记者，发现该网址的注册联系人为天津市权来百货经营部（以下简称“权来百货”）。
进入该网站，显示为一个OA办公系统（OfficeAutomation，简称OA——记者注），上有会员登录窗口，分列用户名、密码、验证码等栏目。
其下，另有一个红色字样的“服务机构”入口。
点击服务机构入口，入内，上有“新品银荷片3月1日起开始预售，预售产品发货周期为15 天，根据预售订货的先后顺序陆续发货”，下有服务机构登录窗口，分列机构类型、用户名、密码、验证码栏，点开机构类型的下拉菜单，分列店铺、会所、分公司三个备选项。
《中国经营报》记者早前用做权健的会员账号密码登录该系统，内为“会员管理系统”，页眉设首页、组织机构、报单管理、账户管理、个性修改和信息中心栏目。
首页下的会员编号下，分设现金余额、最新奖金、报单余额、未支付报单、新增人数、新增业绩等6项，各项下面分列有对应数据。
下转A6
最新的例证就是权健。
这个曾迅速膨胀以至于令人瞠目地豪掷金元将职业足球掌控于股掌之间的企业和他的老板束昱辉，昨日形象还是“金主”，今日便已身陷囹圄。
崩塌之迅速，同样令人瞠目。
束昱辉和他昔日的权健，在瞬间崩塌后，甚至享受了“拆牌”的待遇——天津市、高铁、乒乓球、中超足球俱乐部等，都以不同方式抹去了“权健”的痕迹。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遥想权健“高朋满座时”，就在昨日，莫大讽刺。
A5~A6 一线调查 束昱辉和他的“系统” 本报资料室/图 本报记者程维天津北京报道 “把没有说成有，是骗人；把没有做成有，是能力。
”在位于天津豆张庄镇的权健肿瘤医院，很多人看到过这句“标语”，落款是束昱辉。
如今，炮制这句话的束昱辉，已然身陷囹圄。
在围绕权健的调查展开后，在2019年的第一天，天津市公安机关对权健以涉嫌组织领导传销罪和虚假广告罪立案侦查。
至1月7日时，包括实际控制 人束昱辉在内的18名犯罪嫌疑人被刑拘。
束昱辉和权健的命运转折，起始于2018年12月25日。
那一天，丁香园发布了一篇题为《百亿保健帝国权健，和它阴影下的中国家庭》的稿件，国内多家媒体随即跟进发布了相关报道。
12月26日，权健官方微博对此予以否认，并称发文者是“诽谤中伤”。
2018年12月26日，权健集团行政部工作人员在电话中称，不 接受媒体记者采访。
此前，天津市权健自然医学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权健自医科”）一位高管，以及权健集团董事长束昱辉也未对《中国经营报》记者的采访作出回应。
《中国经营报》记者的调查显示，权健在获得超高速发展的同时，相继被包括央视在内的多家媒体曝光涉嫌传销，并在国内多个省市被公检法以涉嫌传销抓捕或以传销判刑。
权健式成长 以实际控制人束昱辉及束长京为主体的江苏大丰板块，该板块在过去5年中获得了快速发展，且涉猎领域开始拓展至直销之外的多个领域。
2018年12月26日，权健集团府西侧35号。
这一办公场地，是天 行政部工作人员在电话的另一端津市武清区新世纪经济发展有限 称：“我们不接受媒体采访。
” 公司租赁给权健自医科的，面积为 不过，《中国经营报》记者在对140平方米。
该公司调查中，通过不断核实、确 2006年10月18日，晏春红将 认到的证据和信息，最终令一些自己手里持有的10%权健自医科的 “框架”得以清晰起来。
股权，全部转让给了魏香蕊，转让 最新的几个关键信息是，2018协议没有注明该笔交易的价格及 年12月26日，权健集团的400公支付方式。
20日，权健自医科将注 开电话的工作人员再次在电话中册资本金增加至8500万元，束昱辉 向记者确认，该公司的“会员管理依旧持股90%，魏香蕊持股10%。
系统”的网址，就是一些反对权健魏香蕊于1968年生，与束昱辉同 集团的群体指称的www.usaoab-龄，但比束昱辉小4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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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1972年出生。
在本次丁香园文章之前，外界 2011年3月8日，魏香蕊将自 对权健的了解，多缘于其足球俱乐己持有的权健自医科10%的股权， 部。
2017年，其旗下的天津权健足全部转让给了束长京。
本次转让 球俱乐部，曾耗巨资购入了一批全依旧没有注明该笔交易的价格及 球足球明星，包括前世界足球先生支付方式。
束长京出生于1991年， 卡纳瓦罗任主教练、比利时国脚维今年27岁。
发生该笔交易时，束长 特塞尔任前卫、昔日巴西希望之星京20岁。
帕托担当前锋等。
2010年的前后几年，是权健注 这个足球俱乐部的全资股东册相关企业较多的时段，其中2010 是权健自医科。
这是当时商务部年7月1日注册了天津束昱辉医院 网站公布的，只拥有天津市7个区建设投资有限公司，注册资本8000 内的直销牌照的公司。
万元，注册时实收资本1650万元 束昱辉2016年曾公开表示，（至2013年5月14日时补足至8000 2016年球队征战中甲投资约6亿元万元）。
束昱辉和朱勇在该公司中 人民币，2017年征战中超的投资花各持股99%和1%。
费将达到10亿元的水平。
除此之 2014年3月4日，束昱辉、束长 外，权健还是一家女子职业足球俱京、权健自医科分别出资5100万 乐部的控股者。
元、4800万元和100万元设立权健 公开信息显示，2015年，权健投资发展有限公司，注册资本为
1 与天津泰达足球俱乐部开展合作，亿元。
该公司章程注明，三位股东 半年之后合作终止。
权健随即收的首期实缴资本分别为不低于 购了当时尚处在中甲的天津松江1020万元、960万元和20万元，余额 足球俱乐部。
在2016年1月22日前缴齐。
2015 权健仅是近年来大手笔投入年3月10日，该公司的注册资本金 足球领域的企业之
一，随着资本的提升至4.008亿元。
涌入，中超的投资花费门槛逐年走 这个权健投资发展有限公司， 高，能入局者皆有雄厚的资金实后在2015年6月25日更名为权健 力。
只不过相比于其他知名企业集团有限公司，成为权健系企业的 或上市公司而言，权健为人熟知的主要运作平台。
程度较低。
这个在足球上和其他 权健投资发展有限公司在 商业大佬拥有一样热情的权健，究2015年3月10日，出资8850万元， 竟是谁，其资金实力如何？ 占权健自医科51.01%的股份。
且 工商档案显示，2004年1月6在2015年3月17日，出资8330万 日，江苏省大丰市新丰镇新淮一区元，占天津束昱辉医院建设投资有 人士束昱辉，在天津市河东区臣福限公司51%的股权。
大厦A座，注册设立了权健自医科， 截至2017年，权健系旗下还有 注册资本为100万元。
大致30多家企业，分别涉及足球、 天津权健自医科的初始股东金融、机械生产、包装印刷、房地产 为两个自然人，分别是束昱辉和哈开发、饮料生产等。
尔滨道里区的晏春红。
其中束昱 2015年，国内曾有媒体扒出， 辉出资90万元，持股90%；晏春红束昱辉原名束必和，并无其对外宣 出资10万元，持股10%。
称的有清华大学的就学经历。
2005年10月2日，权健自医科 工商档案表明，权健系企业在 变更到天津市武清区豆张庄镇政自2004年开始注册后的13年中获 得了高速发展，且在2010年前后有爆发性增长；此外，权健系企业在2010年后注册的几家主要企业的注册资本，有两年及一年后缴齐的现象。
目前，权健系企业大致可分为两个板块。
一是围绕核心企业权健自医科的，以直销为核心的业务板块，含直销品的生产、运营管理和上下游产业链设置相关企业，以及未以权健自医科为主体，但却以权健集团为主体在国内向下设立9个分公司的方式搭建运营架构，且在此基础上设立的海外分公司。
二是以实际控制人束昱辉及束长京为主体的江苏大丰板块，该板块在过去5年中获得了快速发展，且涉猎领域开始拓展至直销之外的多个领域。
权健自医科此前在2013年8月获得商务部的直销批文，该批文许可的直销范围是天津市内5个区，且直销员只有1人。
不过，目前商务部网站已经更改了前述信息。
据《知识经济—中国直销》杂志及世界直销（中国）研究中心出具的2016年中国直销企业排行榜，权健2016年的销售收入位于中国直销企业的第四位，年销售收入为196亿元。
安利2016年仍然位居中国直销企业销量的榜首，业绩为260亿元。
来自权健多位会员及经销商的观点则认为，实际上2016年权健的销售收入已经超过安利。
不过这一说法未能得到其高层的证实。
出具该排行榜的机构的相关工作人员早前在电话中对《中国经营报》记者称，此数据的来源，来自电话询问直销企业，“是直销企业自己报的数字”。
另一家直销排名机构给出的权健2016年的业绩排名也是中国第四位，但其业绩数据为200亿元。
一位副总裁此前对此的评价是：“最近几年差不多都在200亿元左右。
” 权健自医科是如何凭借在几年前，仅有1个在商务部备案的直销员，且在只有天津市5个区（后增加为7个）内才能合法经营的限制下，实现至少近200亿元的年销售收入的？ 这是一大谜团。
《中国经营报》记者的调查显示，一个看似独立于权健体系之外的“网络会员管理系统”，浮出水面。
10级“会员” 《中国经营报》记者通过网址登记系统倒查的登记者，发现该网址的注册联系人为天津市权来百货经营部。
2012年，吉林省蛟河市人民法院发出了一纸标号为“（2012）蛟刑初字第121号”的刑事判决书。
这份判决书中提到：“戴某某是权健公司蛟河店的店长，负责蛟河市下线会员订货及向公司报业绩；书证农业银行卡及权健自然医学科技发展有限公司证明依据被告人孟某某、徐某甲、战某某、戴某某账户交易统计各被告人返利情况。
” 此案中的“向公司报业绩”究竟是通过什么系统上报的？向被告人返利是通过什么系统进行的？至少超过50名做权健产品的经销商或会员向《中国经营报》记者确认，他们的业绩及绩效、收 益，是通过一个域名为的网址，现界面为OA系统的体系来完成的。
《中国经营报》记者通过网址登记系统倒查的登记者，发现该网址的注册联系人为天津市权来百货经营部（以下简称“权来百货”）。
进入该网站，显示为一个OA办公系统（OfficeAutomation，简称OA——记者注），上有会员登录窗口，分列用户名、密码、验证码等栏目。
其下，另有一个红色字样的“服务机构”入口。
点击服务机构入口，入内，上有“新品银荷片3月1日起开始预售，预售产品发货周期为15 天，根据预售订货的先后顺序陆续发货”，下有服务机构登录窗口，分列机构类型、用户名、密码、验证码栏，点开机构类型的下拉菜单，分列店铺、会所、分公司三个备选项。
《中国经营报》记者早前用做权健的会员账号密码登录该系统，内为“会员管理系统”，页眉设首页、组织机构、报单管理、账户管理、个性修改和信息中心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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