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豆飘香,为什么我家cf进不去

进不去 8
http押//www.chaozhoudaily.com 2009年9月8日星期
副刊部主编电话:2356773传真:2265261 责任编辑:陈丽丽邮箱:fkcll@ 榕荫纪事 农民也健身 双木 只要是晴天,不论是早晨或晚上,潮州市西湖山全民健身广场,总是人头攒动。
这里不同年龄层次的人都有:儿童、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可谓少长咸集。
他们根据各自的年龄特点和身体条件,选择合适的运动项目———篮球、乒乓球、足球、羽毛球、门球,还有单杠、双杠等各种各样的健身器材进行锻炼。
在参加全民健身运动的人群中,有一个活跃的群体,这就是近郊的农民。
他们强身健体的热情很高,劲头很大。
只要用一个镜头,就足于窥一斑而见全豹。
在乒乓球桌边,人们可见到一些
五、六十岁的农民正在兴致勃勃地打球。
虽然他们没有穿运动服,有的甚至是赤足上阵,动作也不很规范,只是把小小的银球“扶来推去”,但从他们汗水淋漓的脸上,不时露出的笑容,可见既玩得十分开心有趣,又达到锻炼身 体的目的。
过去,这一带的农民过着“日出而 作,日入而息”的农居生活,经常是整天“脸朝黄土背朝天”在田间劳作,其辛苦、枯燥、乏味可想而知。
现时,他们当中有些人已“洗脚上田”,不再耕作了;子女们也长大成人,成家立业。
像他们这种年龄的人,只要在家里打理家务,做一日三餐的饭菜,有时带一带孙儿孙女就行,空闲的时间多的是。
近年来,政府更加重视民众的身体健康,修建了全民健身广场,广场又刚好在他们的住宅附近。
农民们只要踏出家门,便可很快进行锻炼。
这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们中经常参加锻炼的人如是说:日复一日地锻炼,时间长了,就养成了一种习惯。
如果一段时间没有出来运动,流汗,就感觉身体不舒服,还是坚持锻炼才对。
从这些朴素的言语可知,他们已尝到了经常锻炼身体的“甜头”,领悟出“生命在于运动”的道理。
张老师 孙维国 张老师今年52岁,是村小学代课老师,教三年级语文。
张老师戴副黑框眼镜,温温和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所以学生们都不怕他。
每到课间休息,他身旁总围满了学生,叽叽喳喳,问这问那。
有一次,一个调皮蛋竟然把他的眼镜摘下来,想看看有多少度。
对此,张老师不但一点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摸着这位学生的头说:“你戴上,看眼花不花。
”小家伙还真戴上了,刚戴上便喊:“不行不行。
”张老师见状高声对围着的学生说:“老师跟你们说看书写字头不能太低,你们就是不听,看看,戴眼镜多难受,以后听不听话?” “听话!”学生们大声回答。
望着一张张天真、稚嫩的脸庞,张老师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别看学生们不怕张老师,可上课时却没一个捣乱,个个挺直腰板,聚精会神。
为啥?因为张老师上课和其他老师有许多不同,他从不看书,但对书的内容却能倒背如流,哪一课哪一页也是清清楚楚。
其次,张老师上课很少端坐讲台,而是在教室里来回走动,边走边说。
再有,张老师上课爱问学生“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是他的口头禅。
他总是不断启发学生去思考、分析。
还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张老师上课表情丰富,尤其是脸部表情,随着讲解内容不断变化,精彩处甚至“手舞足蹈”。
你说,这样上课能不吸引学生吗?起初,有老师说张老师这样教学生没有“教书的样子”,这哪是在上课,分明是瞎闹。
然而,成绩是“硬道理”,每次镇县统考,张老师 所带班级的成绩都名列前茅,事实胜于雄辩,非议自然而止。
代课老师工资低,一直以来,张老师都是边教书边种田。
农忙季节,张老师最为辛苦,为了不耽误上课,天没亮就得起床去田里忙活,将田耕耙好,然后匆匆赶往学校,常常可以看到张老师裤脚上沾满泥巴。
以前乡村学校都有农忙假,一般放一个礼拜,那时乡村学校老师大都是代课老师,放假是让他们回家将田打理好,再回来安心教书。
可张老师家田多,一个礼拜根本忙不完,所以张老师只能起早贪黑地忙,不管怎么忙,张老师从未落下一节课,上课仍然是那么充满激情。
张老师在村小学教了近30年书,教过我,教过我妻子,教过我女儿,我们一家都是他的学生。
像我这样在村里还有许多人家,说到张老师大伙都有说不完的话,对他的课无不记忆深刻。
和张老师一个村,两家相距不到三里路,田挨田,沟连沟,在地里干活经常碰见,每次见面我都递烟给他,嘴里喊:“张老师好。
”接过烟,他微笑地看着我:“好好,你也好吧。
”我也笑,接过话,总要和他聊一会再走。
自从出来打工后,和张老师这样聊天的机会越来越少,前年教师节,在外的我寄了一张明信片给张老师,没想到半个月后,张老师写了一封信给我,信写得很长,三张多纸,信中,张老师多次重复这样一句话:“谢谢你记得老师。
”捧读来信,一股别样滋味瞬间涌上心头,这么多年,我只一次寄明信片给张老师,我“记得”张老师吗? 我不是老师,但我知道,做老师,最大的幸福就是多年以后学生还记得他。
幸福的哆来咪 邓勤 父亲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乡村教师。
对于和音乐沾边的东西,父亲都能鼓捣两下。
二胡、笛子、手风琴这些乐器,只要一到父亲的手上,就能演奏出天籁般的乐曲。
至于戏曲,只要听过几遍磁带,父亲也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父亲小时候家底很好,受过正规的教育。
他从小受音乐熏陶,对音乐有着敏感的审美。
在那个只能唱革命歌曲的年代,虽然父亲也是歌咏队的红星,甚至有时候还填词谱曲,但他深深喜爱的还是那些旋律优美的音乐。
当只有我们一家人在场的时候,爸爸会给我们唱周旋的靡靡之音,或者是苏联的抒情歌曲。
我们大部分时间陶醉其中,但有时因为旋律过于凄婉,平时在我们心目中伟岸的父亲唱起这种温柔小调,让我和妹妹颇为不安,于是都踢着小腿喊:我害怕,我害怕。
爸爸却故意摇头晃脑,唱得更加投入,直到我们急得眼泪快要掉下来。
改革开放初期,流行邓丽君的歌曲,但当时并未完全解禁。
爸爸花高价买了一台进口三洋录音机,然后不知从哪里弄来很多邓丽君的磁带,我们三个人就边听边唱:甜蜜蜜,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这样的音乐,仿佛就是给我们凡夫俗子创作的,深深地浸润着我们的内心。
我们越唱越投入,妈妈急得在旁边捶胸顿足:“小声点,小声点,让人听见就糟糕了。
”其实妈妈并不反对我们唱邓丽君的歌曲,她有时按捺不住,也会在旁边小声地哼几句。
可爱的录音机还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歌曲和音乐。
什么每周一歌,电影插曲,只要有好歌,爸爸都赶紧录下来,和我们一起学唱。
记得一首比较流行的美国歌曲是哆来咪。
爸爸从报纸上抄来歌谱,跟着录音学唱,然后一个英文单词一个英文单词地教我和妹妹。
结果我们比当时一些学唱的歌手还接近原版,在班级活动时演唱特别有面子。
因为爸爸还通过听原声,把后半截没有歌谱的变调也自己记下了谱子和英文,然后教我们唱,后来我读中学的时候还自己编了一个哆来咪的歌舞剧在学校里演出。
我们也听交响乐,听歌剧,什么茶花女,卡门,费加罗的婚礼,爸爸张口就能来两段。
我和妹妹会的段子也越来越多。
最美好的时光,还是放寒暑假,我们三个人在家里,爸爸备下学期的课,我和妹妹写假期作业看书。
爸爸总是不顾别人说有声音会影响学习,放我们喜爱的音乐给我们听,给我们的学习渲染上一层舒适温馨的情调。
虽然有时候确实陶醉在音乐里没有全神贯注,但是我们经常一坐就是一天。
我小学毕业时一个暑假就把初中的数学都看了一遍。
父亲用他的才华用他的爱心,把本来枯燥的时代演绎得丰富多彩,给两颗稚嫩的童心播下了爱美的种子。
我永远都会记得父亲说过的话:只要有音乐在你身边,幸福就会伴随你左右。
现在想来,的确是这样,正是那些幸福的哆来咪,让我也喜欢上了音乐,并且成为了一个基层的音乐人。
▲传承手艺郑文权摄 扁豆飘香 吴建 扁豆是我们家乡的农作物之
一。
记得每年仲春,阳光刚有了灼热感的时候,母亲就把去年保存下来的扁豆种子拿出来晾晒数日。
然后就在屋前的菜地里整出一畦熟土,浇上半担粪肥,再翻均耙平。
过了两三天,母亲就用制钵器制钵。
制钵是个苦力活,母亲手握钵柄,用力将那有茶杯口大的圆柱体铁钵深深地踩进土中,再拔出,使劲把钵内的圆土踏出来,一个钵一个钵排列整齐。
全部制好后乍一看,那一排排土钵犹如列队受阅的士兵。
母亲给每个钵的低凹处填上两三粒扁豆种子,最后覆上一层筛好的碎土,用喷壶将细泥撒湿,盖上薄膜,四角以砖块压实,防止被风刮走。
一周左右,扁豆苗就会破土而出,半个月后,母亲将薄膜揭掉,让扁豆苗经受几天日晒雨打的“锻炼”,待这些“温室里的幼苗”有了抵抗能力后移栽到篱笆墙下。
视其长到一尺高时,母亲又给它除草施肥。
得到营养的扁豆苗迅速向高处四周攀爬。
短短一夏,篱笆墙便被扁豆藤全部覆盖了,有如绿色屏障,成为我家院内一道风景线。
入了秋,一场秋雨一场寒。
天气转凉了,扁豆花也次第开放了。
扁豆花谢了,那扁豆也长出来了。
略带弧形的扁豆,既像小月牙,又像卧着的蚕眉。
唤着自家孩子的小名,极亲切的。
金秋时节,扁豆渐渐成熟了。
每天早晨或傍晚,母亲手挎小竹篮,来到篱笆墙边采摘扁豆……整个秋天,我家的饭桌上,几乎没离开扁豆。
母亲心灵手巧,能用扁豆做出多种花样,或清焖扁豆,或扁豆炒鸡蛋,或煮扁豆肉饭······我最喜爱扁豆炒鸡蛋。
母亲选用荚薄豆嫩的青扁豆,撕去两侧的青筋,洗净后放入油锅内爆炒几下,再打入两三个鸡蛋,炒熟后洒上少许葱末蒜泥,淋几滴香油。
嗅着那扑鼻而来的清香,我味蕾大开。
等不及母亲端上桌,我就在灶旁狼吞虎咽了。
母亲嗔道:“谗小子,慢点吃,别烫着。
”我可顾不上烫,只顾大快朵颐。
在我看来那特有的乡野风味,是任何山珍海味也要黯然失色的。
如今,年近八旬的老母再也无力制钵种扁豆了,我也好久未能再品尝到母亲制做的扁豆炒鸡蛋了。
绿色深处 刘小鸽 我的家乡没有山,没有小河,景色却很美,因为那里有很多的树,各种各样的品种。
树多得永远数不完,一棵棵高大笔直。
浅绿,深绿,墨绿,绿得醉人。
每年春天,村人都喜欢栽上几棵树,房前、屋后,田头、路边任何空地都不会放过。
甚至谁家生了孩子,也要栽棵树留做纪念。
树上、树下更是孩子们的天堂。
乡下长大的孩子,随便就可以认出十几种树木,从小就练出一身爬树的本领。
树多了,就会有很多鸟儿在上面筑巢。
每天听着鸟鸣,看着老鸟忙碌地喂小鸟,好奇的总是孩子们,趁大人不注意就爬上了树。
鸟是不能被惊吓的,如果被大人发现会被挨骂的。
每天听着鸟叫,时间长了,通过声音就能听出这是什么鸟。
我家的院子里栽有好多桐树,笔直的树干,粗壮的身躯,房屋座落在它的下面显得有点低矮。
房屋被翠绿的 树笼罩着,夏天不感到炎热,风儿也变得凉爽。
小时候,我最喜欢的事情是夏天躺在院子里的树下乘凉。
明亮的月光从树枝间穿过,投下星星点点的影子,照在地上。
风儿一吹,影子也跟着不停地晃动,千奇百怪地不断变换着模样。
听着风声从大树间飞过,认为树在给我们讲故事、唱歌。
有时,我就会想像,树会不会和人一样变老。
树老了,不要死去,最后变成一个善良的妖精,专来惩罚世间的恶魔,让好人幸福。
树虽然和人一样有生命,却不像人那样有私心、有心计。
高的、低的、丑陋的、美丽的,所有的树都会给人带来财富。
上大学时,院子里的树被卖了,变成了我的学费。
新的树苗又被种在原来的位置,延续它的生命。
生命就是这样在轮回,过不了几年,小院、房屋、村人又会被绿色包围,这是乡村独有的风景,也是乡村人独特的享受。
荨荷叶作伞 李忠光 摄 美味玉米 张德亚 我小时候在乡下生活。
每当中午,我和妹妹放学回来,父母还在地里忙着,我就和妹妹淘米拣菜、生火做饭。
那时,农村都是用烧草的大锅,烧好一顿饭要花好长时间。
饭未熟,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就常常去屋后的地里扳二个玉米棒子,剥掉外面的壳子,放在锅膛里,一边烧着火,一边拔着玉米棒子。
一会,看烧得差不多了,就把玉米掏出来。
玉米粒子里面松软甜润,外面焦黑苦涩,等冷了些,就拿起来啃着…… 有时父母从地里扛着锄头回来,看着我们,笑着说:“哈,小大,小二都长胡子了。
”原来我们忘了揩嘴,嘴上留下黑黑的焦末了。
我们就用手揩一下嘴,然后把早准备好的一个玉米递过去。
父母就一边美美地啃着,一边说着地里的事情。
常常,我们还多烧一个,兄妹俩一人切一半,剥下粒子,装进口袋里,带到学校去吃。
放学的路上,肚子饿了,我们就拿出空瓶子,到河边装一下子水,放进几粒糖精,抓出玉米粒子。
粒子有些硬,不那么可口了,于是就一边仔细地咀嚼着,一边想着午后吃时的那种美味,一个不落地吃下去。
如果说,在锅膛里烧玉米是个人行为,那么在玉米收获前,母亲煮上一锅玉米那就是光明正大的家庭美食。
一家人在一起吃着,其乐融融,充满温馨。
母亲领着我们扳了一篮子玉米回来,然后剥掉外面的玉米络子,再把里面长长“胡子”捋掉,放在锅里,然后舀上一锅清水,生上火。
不用多长时间,锅里就“嘟嘟嘟”地响开了,一股蒸汽就带着清香飘满屋子。
掀开锅盖,那细嫩的颗粒儿就变成晶莹的淡黄色,紧紧地挤在一起。
煮玉米的水此时也变成了淡黄色,如琼浆玉液。
母亲把玉米捞起来,放在盆子里冷着。
煮玉米的水,母亲也舀起来,放在另一只盆子里冷着。
等了一会,玉米能拿上手了,我们就迫不急待地拿起来啃着。
味道鲜美,松软香甜,我们一个接着一个,直至吃饱了才住口。
一会再喝上玉米水,清洌可口,沁人心脾,是任何饮料都比不上的。
我们吃呀,喝的,肚子变得滚圆,美美地坐在那里。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小时候吃玉米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它的美味是我们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劳作归来 廖本民摄 芝麻地里 王俊楚 芝麻对地力的要求不高,只要有土,即便是松软的沙土,它们也能够开花节节高,成功地孕育出粒粒芝麻来。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从五九年走过来的父母亲被缺粮缺油的年代吓怕了,种田总是坚持“多种一点,多收一点,坛坛罐罐装满一点”,广开荒,多种粮。
尽管这样,他们仍然嫌田不够,总想在更多的黄土中刨出更多的白米白面来。
水田边一块约有
七、八分地的沙滩,父母也将其充分利用。
在整好水田以后,顺便又把那块沙滩地耕耘,而后洒上芝麻种子,用一棵大树枝干拖着,像耙田一样走上几趟,那些沙土便将细小的芝麻种掩盖,这样就算播种结束了。
土地的博大和神奇就在于广纳百种,只要你播下了种子,它就会长出希望来。
经过几场雨露的滋润后,这片沙地上的芝麻种便从土里挤出细小嫩绿的头来,而后迎风渐长。
前面说过,这是一片遗弃的沙地,芝麻在长,杂草也在长。
而事实上,庄稼成长的过程也就是庄稼与杂草之间的一场地力与肥力的争夺战。
不同的是,庄稼是受农人宠爱的,而杂草却是一个没娘疼的孩子,不仅自生自来,还要受到农人的驱逐。
当苞谷地里的草薅过二道以后,水田的秧草拔过一道后,劳动的主战场便转移到芝麻地上来。
芝麻不像苞谷,要薅几道草。
因为芝麻杆低,而且开花以后就不能入田活动,否则就会碰落芝麻花,所以芝麻地里每年只锄一道草,且不能用薅锄薅,只能用手扯。
为了扯草方便,父亲还专门做了几个独脚凳。
独脚凳的做法也很简单,即将一块窄木板钉在一截小碗粗细的木柱上。
扯草时带上它,坐在芝麻地里,以免蹲着腿酸,弯着腰疼。
农家的孩子是在田间地垅里长大的。
扯芝麻草这事对于我们小孩子来说,是一种劳动,也是一种乐趣。
早晨天一放亮,我们弟兄两个就和父母亲一起吃过早饭,而后带上茶水和干粮,来到河边的那片沙地上,每人坐一个独脚凳,开始拔草。
沙地土质松软,里面的草很好拔,加上这些草也 可作猪的饲料,所以我们每次下地都要带上一个竹筐,将扯的草拧掉根,而后作为猪草带回。
父母对土地有着很深的情感,对于那些杂草里的庄稼,其呵护之情等同于对他们的孩子,劳作起来也很有耐心。
而对于顽皮的我们来说,多是玩个新鲜。
起初拔得还挺带劲,弟兄两个之间甚至还来场比赛,看谁扯得快。
随着日头渐升,那点新鲜劲逐渐消退,于是就开始叫渴,借着喝水的空当躲在一旁多歇一会儿。
后来就借口要“方便”,躲在林深之处歇荫凉。
看到父母没有责怪的意思,便明目张胆地逮几只蝗虫,寻找蚂蚁窝喂蚂蚁去了。
直到父母叫上两三遍才不情愿地撅着嘴巴回到田间去。
太阳渐升渐高,威力也越来越强,父母亲便把自己的草帽给我们戴着遮挡阳光,他们自己则用擦汗的手巾裹着头,抵挡太阳强烈的照射。
等到中午正热时,我们便来到河边的柳树下,歇晌吃午饭。
饭后,父亲便枕着自己的双手,在树下打盹小憩,母亲则把自己带着的鞋底或者是鞋垫拿出来,乘着这空闲时间赶紧纳上几针。
我和弟弟早跑下河里,垒石筑坝,拦起一个水潭,脱得光溜溜的,扑下身子沉在水里,扑扑腾腾地玩起水来。
玩够了,我们便用“截流”的方法捉起鱼来,偶而捉到一两条便兴奋得不得了。
看到我们兴致高,父亲也会放弃小憩,教我们将河边的柳树叶拽下,砸烂,用树叶汁当药水来“毒”鱼,效果却是不佳。
晚上,父亲就用我们书本上的钉书钉打磨成钓鱼钩,第二天中午我们便用自制的鱼钩去钓鱼,有时也会钓上十来条。
于是就感到扯芝麻草不再是枯燥无味的劳动,而充满着劳作间休息的乐趣。
等两三天下来,芝麻地里的草拔完了,我们也晒黑了,将背心脱下,身上还有一个“背心”,我们互相戏谑着称太阳给我们做了一件“肉背心”。
后来,随着粮食单产的提高和生活的改善,我们不再在那片沙地上种芝麻了,而芝麻地里的欢乐依然如昨,留在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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