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HONGONO,NIHONGO

日记本 0
NO2019年第5期总204号 GAKUSHUTOKENKYU 创刊40周年纪念 199991019 1199870919811982198319841985198620000411998878
1 89 2019 20012002200320102011201220172018 2013201420152016 日本文化研究 何谓笔谈 ——以《大河内文书》为中心 浙江工商大学东方语言文化学院 王宝平 [摘要]笔谈资料是近年受到人文学界关注的一种特殊文献,本文以明治前期中日韩三国笔谈资料《大河内文书》为中心,将笔谈分为被动笔谈、文化笔谈和情报笔谈,并认为笔谈具有口语交流和书面交流双重特征,中日双方皆使用文言进行交流。
[关键词]笔谈大河内文书白话文言 笔谈,又称笔语、笔话,是汉字文化圈文人之间通过书写汉字进行交流的一种形式。
《宋史·日本传》载有著名一例:日本东大寺僧奝然来访,谒见太宗,“奝然善隶书,而不通华言,问其风土,但书以对云:‘国中有《五经》书及佛经、《白居易集》七十卷,并得自中国。
’”[1]奝然通过笔谈还介绍了日本的农业、商业、物产以及国王等方面的信息,为中国正史的日本研究,提供了新的素材。
迨及16世纪,史书又记录了一则生动的笔谈事例。
1543年,一艘葡萄牙船漂至日本种子岛,“船客百余人,其形不类,其语不通。
见者以为奇怪矣”。
幸好同船大明儒生名五峰者“以杖书于沙上”及时进行了沟通,从而避免了误会,并最终把西方“铁炮”传入岛中,引发了日本从一对一的骑兵战术向近代步兵战术的变革。
有感于这次笔谈,著者在文中盛赞:“偶遇五峰,以文字通言语,五峰亦以为知己之在异邦也。
所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者也。
”[2] 笔谈资料是近年受到人文学界关注的一种特殊文献[3]。
本文以明治前期中日韩三国笔谈资料《大河内文书》[4]为中心,对何谓笔谈这一问题作一探讨。
1为何笔谈 关于笔谈,传统的文献学著作中未见记载, 《汉语大词典》载“谓书面谈话”。
该定义言简意赅,切中肯綮。
但唯其简练,需作进一步分析。
据研究,笔谈多发生在以下场合: 1.1被动笔谈受限于生理或语言等客观因素,被迫开展笔 谈交流。
如“声带开刀那几天,我只能用笔谈的方式与人互动”[5]。
作者声带开刀,不能发声,只能借助笔谈沟通。
又如,日本光文社2009年推出齐藤里恵的『筆談ホステス』,书中以自传体的形式生动描写了有听力障碍的“我”通过笔谈与客人交流,最后成为东京银座酒吧第一女招待的历程,一炮走红。
此外,更多的笔谈是因不谙异国语言,又在无译员的情况下开展的。
如《在清中笔谈集》(1869年田结庄邦光在华之笔谈)、《琼浦笔谈》(1871年養鸕徹定与金嘉穂之笔谈)、《邂逅笔语》(1884年刊,土屋弘与陈鸿诰之笔谈)等,皆源于此。
1.2文化笔谈还有一种情形:可以借助译员交流,但特意选 择笔谈。
如1877年何如璋(1838-1891)率近代首届公使团驻日后,掀起了中日文化交流的高潮。
其中,上野国高崎藩(现群马县高崎市)末代藩主大河内辉声(1848-1882)经常赴使馆笔谈,“终日不知倦,纸迭作丘,奇论成篇”[6]。
他希望“自今以 75 20012002200320102011201220172018 199991019 1199870919811982198319841985198620000411998878
1 89 2019 日本文化研究2013201420152016 创刊40周年纪念 2019年第5期总204号 后,每访两公使(引者注:指何如璋公使和张斯桂副使),不宜待魏少年之陪侍,却为笔话之妨害,请君衔之。
单货一枝头毛锥[7],尤为妙。
”[8]他还吟道:“不假辩官(通辩官魏梨门)三寸舌,只挥名士一枝毫。
莫言东海几蛮语,叙谈通情何可劳。
”[9]认为“叙谈通情”,不用翻译,亦无需“东海蛮语”——日语,挥毫笔谈即可。
大河内不喜欢翻译,和他具有良好的汉学修养和崇敬中国文化密不可分[10]。
前者使他具备笔谈的能力,后者使他乐此不疲。
他曾这样直白地比较中西文化: “庆应年间,余结交于西洋人,讲习其艺术,窥其所为,无事不穷其精妙者,大喜其学之穷物理,以能开人智。
明治初,余解组挂冠,占栖墨江。
自是后,以无用于世,乃改辙结交清人。
相识日深,情谊月厚,而其交游之妙,胜于西洋人远矣。
盖西洋人神气颖敏,行事活泼,孜孜汲汲,覃思于百工器用制造也。
至清国人,则不然,百官有司,庙漠之暇,皆以诗赋文章,行乐雅会,善养精神,故性不甚急也。
” 在比较中西文化之差异后,大河内得出结论:“京畿之商贾、天下之人士,其求名趋利辈,宜交西洋人;高卧幽栖,诗酒自娱之人,宜交清国人也。
”[11]他认为与西方人追求“器”相比,中国人通过“诗赋文章,行乐雅会”,“善养精神”。
以上笔谈,在甲午战争以前较为盛行,参加者多具有较好的汉文交流能力,以及对儒学为中心的东亚传统文化有着共同的文化认同。
本文将之命名为文化笔谈,它们是目前学界研究的重点。
值得指出的是,这类文化笔谈的盛行,与许多参与者主动保留历史的意识有关。
笔谈书写在纸上,只要妥善保存,就能超越时空,传之久远。
如寓日儒商王惕斋认为“舌战一时消灭,至笔话永世不朽”[12];宫岛诚一郎(后述)在整理完他与第二届驻日公使黎庶昌笔谈记录后深情地写道:“右一缀与黎庶昌莼斋临别之笔谈,藏之画斋,以贻子孙。
”[13]他不仅这样说,还把笔谈原件精心裱装,作为艺术精品请第三届公使李经方等人欣赏作跋[14]。
再如,何如璋与明治汉学家龟谷省轩[15]、鷲津毅堂[16]等人 76 有过以下一段精彩的对话: 如璋:人生不百年,常怀千岁忧。
[17]若果活百年,厥忧当万秋。
此语可作注脚。
省轩:后来历史当大书:光绪何年何某出使日本。
敝土儒林传亦当特书:鹫津某与何公使笔话,何公使评其文。
然则此筵上人皆系千古。
自今百年后有人诧赏:此系何公使与鹫津毅堂笔话之书。
亦犹今之想象高野山。
桂阁:我愿传此事于儿孙。
待百年之后,渐渐卖之而立一家产。
如璋:东波云:人生四
十,始晓作家。
观君此言,真是晓作家之人。
毅堂:自信后五百年,必为五百金。
如璋:须令其加倍。
桂阁:五百年而五百金?!今日我独虽有五百 金,可买之人,决不卖!如璋:即卖亦可,第不收今日纸币。
[18] 笔谈诙谐幽默,藏之五百年,期待“后来历史当大书”的强烈心愿,跃然纸上。
1.3情报笔谈近代以后,还出现一种以刺探政军信息为目 的的情报笔谈。
宫岛诚一郎(1838-1911)为江户末期、明治时期出羽国米泽(现山形县米泽市)藩士,先后到修史局、宫内省、宫内省华族局、爵位局等任职。
作为汉诗人,其在文化上尊崇中国,多向黄遵宪等人虚心请益。
在众多赴日外交使节中,宫岛最倾慕曾门四弟子之一的黎庶昌,不断请其品评诗文,委托爱子大八赴华留学等。
两人性情契合,鱼雁不断,宫岛认为“黎君莼斋与余交七年,情最亲密,诚为断金”。
但另一方面,他利用黎庶昌的高度信赖,有意刺探情报,成为政府的间谍。
如明治十八年(1885)一月六日,回国在即的黎庶昌在与宫岛的笔谈交谈中,透露出中国放弃琉球,日本不干涉朝鲜的设想。
黎氏强调“此不过两人私谈,幸勿与外人见则可”。
翌日又特意去函叮嘱,“昨日笔谭,此不过我两人至好之私言,千万藏 2019年第5期总204号 创刊40周年纪念 199991019 1199870919811982198319841985198620000411998878
1 89 2019 20012002200320102011201220172018 日本文化研究2013201420152016 之于心,不必示人为幸。
”对此,宫岛迅即回函:“私言固不与公事关涉,笔谭深藏之于匣底,幸勿劳尊虑。
”但其实立即向伊藤博文等作了汇报。
又如,黎氏再度出使日本后,与宫岛推心置腹地进行了一次时政笔谈。
黎氏主张将球案与朝鲜问题一起解决,并认为当务之急是防范俄国侵韩,中日两国应真心联合,订立密约,互相扶助,以振兴亚洲大局。
宫岛两天后即向参议山县有朋递交了笔谈抄本,并由山县当日上奏明治天皇[19]。
笔谈往往产生于口语无法交流之时。
但宫岛与黎氏的笔谈,就像现代的录音一样,有着不可告人的第一手获取原汁原味情报的目的。
2笔谈特征 笔谈为书面谈话,其文献具有口语交流和书面交流两方面的特征。
2.1口语交流特征首先,在人数上,谈话人至少2人,多达数人, 且多采取问答形式,因此话题不易集中,问答的深浅、长短不
一。
其次,在内容上,谈话这一行为本身具有闲谈的性质,上至天文,下及地理,身边琐事,男女之私,具在射程之内。
因此与出版物相比,内容更为宽泛,甚至芜杂亦在所难免。
1968年,《黄遵宪与日本友人笔谈遗稿》经郑子瑜、实藤惠秀不懈努力,由早稻田大学东洋文学硏究会出版。
但里面未见黄遵宪的“思想上的变化”,“仍是些风花雪月的身畔琐事”,“竟绝大部分是生活琐事”,许多人深感失望。
“老实说,开始我对《遗稿》是很失望的,就像我1944年和实藤谈话中提到的,黄遵宪是戊戌政变参加者,其思想上的变化,是在他出使期间形成的、定型的。
担任日本使署参赞那段时间,更为重要。
我想应该在笔谈稿中见到一些端倪,因为我曾在档案中见到过刘寿铿和当时兵库县知事周布公平、马相伯、郑孝胥和日本人的笔谈稿,可是当时我在10多册笔谈中却没有发现,实藤先生也感到奇怪。
不过当时我们见到的还少,所以把希望 放在后来的那些上。
可是当我见到《大河内文书》和《遗稿》中,仍是些风花雪月的身畔琐事时,就禁不住向实藤先生提出了疑问。
他也知道并见过神户理事府的旧档,其中有不少理事和日本人的笔谈稿,尽管纸张大小不
一,但内容却不尽是风花雪月,更没有男女之私。
为什么在源桂阁这样大量的笔谈稿中,竟绝大部分是生活琐事呢?”[20] 对笔谈记录中“绝大部分是生活琐事”,汪向荣先生如此解释道: 事后一想这也完全是正常的,何如璋、黄遵宪,当时都是代表国家的外交官,私人之间的往来笔谈,自不可能涉及公事。
源桂阁虽是华族,但当时并无一官半职,完全以私人身份和清国公使馆人员交往的,因此他们的笔谈,自不会涉及时事。
黄遵宪是不是和日本人之间,有另一种性质的笔谈?肯定是有的,只是没有保存在私人文牍中而已,可能就在东京使署档案馆中,但现在已无存了。
源桂阁和黄遵宪笔谈中,偶尔也涉及时事,但真如凤毛麟角,太少了。
私人聚会,莫谈公事,汪先生所作的解释自有一定的道理。
但笔者认为更多的是由笔谈的特点所决定的。
参加的人数越多,话题越容易分散,这正是笔谈有别于出版物的一个显著特点。
其实,它更接近历史的真实:“食色性也,人之大欲,青年男女谁个不谈,只是在旧礼教束缚下,掩耳盗铃而已。
黄遵宪他们以而立之年,长期离家,在和熟人之间谈到这些事,也是情理之常;掩饰并不能说明他们不谈,源桂阁把这些笔谈稿保存下来,已是了不起的事。
现在《遗稿》的两位编校者,特别是中国血统的郑子瑜先生敢于冲破樊篱,一字不遗的把这些笔谈稿整理出来,在《遗稿》中公布,实在是件了不起的事,特别是在正确理解黄遵宪的为人方面,提供了最真实的数据。
”[21] 再次,口语特征明显。
如语汇不大,句子比较短,结构比较简单甚至不完整,有脱节,有补充,有插说。
[22]这类例句较多,省略。
最后,非语言交际法。
人类在口语交际时常使用其他非语言沟通法,如使用表情、手势等肢体 77 20012002200320102011201220172018 199991019 1199870919811982198319841985198620000411998878
1 89 2019 日本文化研究2013201420152016 创刊40周年纪念 2019年第5期总204号 语言,伴随有省略、重复、停顿等特征,这些也同样会出现在笔谈交际中。
如宫岛诚一郎在整理明治十六年(1883)七月二十一日与黎庶昌的笔谈记录后写道:“黎氏发言实为至诚,书写‘敝邦明悉外邦情事之人不多’‘主上幼弱,大权不能自持’时,愁叹溢于色,句句流淌肺腑,感动我心。
”[2(3]笔者译)黎庶昌忧国忧民之情,宛在目前。
又如,1884年春,江户幕府儒官林罗山第12代哲嗣林学斋为驻日外交官黄吟梅举行家宴,日僧高冈殷勤作陪。
屋内半晌不见动静,仆人深感诧异,走近一看,惊讶地发现三人宛如哑人,时而以手摹画,时而相视而笑,不停地在纸上涂写”。
[2(4]笔者译)“以手摹画”“相视而笑”,说明笔谈时并非只是无声的对话,情之所至,常常伴随有丰富的肢体语言,只是文献中较少记载罢了。
2.2书面交流特征首先,原汁原味。
公开出版的著作,多在此前 作精心“美容”,而笔谈一般是在较小范围内进行的私密行为,加上当事人大多未曾料想公诸于世,故往往即兴书写,未作润色,亦无暇润色,因此原汁原味地保留了当时的真实情形。
它一方面保留了书写时的原始内容,宛如今天的录音机,真实地记录了交谈的内容,如果没有它,我们无法了解当时交流的具体内容;同时,它还原生态地保留了笔谈时的原貌:纸张、字迹、墨色浓淡、字体变化、勾划涂抹甚至污渍。
因此,形式和内容的原始性,或是笔谈文献的最大特征。
其次,书写自由。
可横可竖,可左可右,可以汉字,亦可以假名,还可以图文并茂。
如图1为大河内与广东画家罗雪谷交流时的情景。
大河内在“鶯”字右旁标上了日语音读,在“杜鵑”字两旁,分别注上了音读和训读,充分显示了笔谈书写灵活多样的一面。
图2为两人交谈厕所时的记录。
大河内向罗展示了日本的厕所文化:“一个小便,一个 78 紧急,一个软便,一个下痢”,“数个之厕坑不同其趣”,分式之细致,管理之周到,若非图示,难以置信。
再次,唱和笔谈。
在东亚汉字文化圈,文人雅聚经常以原韵律或原诗意写在纸上进行唱和交流。
这是因为汉字是形声义三位一体的文字,除了“音”以外,有时还要从“形”来传达信息。
作为书面语的诗词更是如此,不借助书写,仅依赖口语,信息的传递会发生障碍。
因此,诗词交流经常构成笔谈的重要组成部分,以致笔谈和唱和原本不同的两种行为被视为一体,出现了“唱和笔谈”这一专有名词。
如有些专著设有“唱和笔谈”条目[25];韩国延世大学将朝鲜通信使在日交流史料名之为“笔谈唱和”影印出版[26];《大河内文书》中不乏唱和之作。
这些佐证了唱和在笔谈中的重要地位。
语言和文字是人类沟通的两种主要方式,语言的产生使交流更为便利,而文字的产生使交流可以跨越时空。
本文探讨的“笔谈”,并非是一种口语交流方式的简单代替,而是两者结合,相互补充,互为 图1《大河内文书·罗源帖》肆,37页 图2《大河内文书·罗源帖》捌,406页 2019年第5期总204号 创刊40周年纪念 199991019 1199870919811982198319841985198620000411998878
1 89 2019 20012002200320102011201220172018 日本文化研究2013201420152016 优劣,形成1加1等于
2,甚至大于2的效果。
最后,我们来看一下笔谈时使用的文体。
文 言是有别于白话的古汉语书面语,白话是汉语书面语的一种,起初只用于通俗文学作品及宋元以后的部分学术著作和官方文书,到“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才在社会上普遍应用。
在“五四”之前,日本人无法习得白话(不排除从中国白话小说等中吸收少量的白话词汇),笔谈时自然使用文言。
并且,日本人在笔谈时经常出现日式(和臭)文言。
请看下例[27]: 桂阁:择其可适口者徐徐下箸,决勿促之。
桼园:先下箸方知其适口。
桂阁:此羹叫何?其中以何物制之?桼园:鱼翅。
桂阁:此酒叫何?以何物酿之?梅史:绍兴酒。
桂阁:此物何的?琴仙:鸡肫、杏仁、糯米。
(他们又对我说“:吃!吃!”)桂阁:弟以徐徐下箸为好,意先试问其名与其 製,而为后学亦颇可。
桼园:炒鸡。
桂阁:此物为何?琴仙:海蜇,海中物。
(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说“:吃!吃!”)桂阁:弟非饕餮之辈,徐徐下箸,决勿劳意。
这是大河内参加万寿筵贺宴时与民间文人王治本(桼园)、王吟梅(琴仙)等人的笔谈记录。
文中多处出现日式文言,如“叫何”“何的”“为何”“决勿劳意”(“一定不要劳您费神”之意)等。
此外,大河内使用的“后学”一语,与汉语“后进学者”无涉,借用了日语中独特的语义:供自己将来作参考。
那么中国人使用什么文体呢?鉴于日方只会文言,且白话不登大雅之堂,所以也与日本人一样,主要使用文言。
只是在遣词造句和书体上,考虑日本人的接受水准,有时会有意识地降低难度。
如《大河内文书》中的笔谈,行书居多,草书少见,或是源于此。
笔谈是汉字文化圈的产物,在近代,它与序跋、唱和、书信一起,构成了中日文化交流的主要形式[28]。
甲午战争后,伴随着中华文化圈的解体,它也完成了历史使命。
此后,笔谈与唱和一样,作为一种东亚群体的文化交流现象成为明日黄花,只是在个体文人身上,还延续着这种交流模式。
但是,作为前近代遗留下来的庞大汉文资料的有机组成部分之
一,无论是其内容还是形式,都值得今人作进一步的学术探讨。
注[1]《宋史》卷四百九十一列传二百五十《日本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7.[2]南浦文之《南浦文集》卷上《鉄砲記》,《新薩藩叢書》(四)[M].東京:历史图书社,1971.又,文中的五峰,即明代走私贸易商王直。
[3]对于笔谈文献,实藤惠秀、松浦章、陈捷、刘雨珍、王宝平等开展了卓有成效的整理工作,张伟雄、鱼住和晃、中村史郎、伊原泽周、戴东阳、 王勇等从各个视角进行了研究。
[4]拙编《日本藏晩清中日朝笔谈资料:大河内文书》[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6.以下简称《大河内文书》,本文引文皆据此。
[5]台湾《重编国语辞典修订本》1994年完成网络版。
[6]源辉声《芝山一笑後序》,拙编《晚清东游日记汇编・中日诗文交流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61.[7]头毛锥:即毛锥子,毛笔的别称。
因其形如锥,束毛而成,故名。
[8]《大河內文書・戊寅筆話》1978年2月25日,1355页。
[9]《大河內文書・戊寅筆話》1978年2月28日,1362页。
[10]《近代中日笔谈文献之瑰宝—〈大河內文書〉前言》,拙编《日本藏晩清中日朝笔谈资料:大河内文书》[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6.[11]源辉声《芝山一笑後序》,拙编《晚清东游日记汇编・中日诗文交流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61-62.[12]《大河内文书·戊寅笔话》1978年2月25日,1354页。
[13]《栗香斋笔话二》,明治十八年(1885)二月二十七日卷末题识。
79 20012002200320102011201220172018 199991019 1199870919811982198319841985198620000411998878
1 89 2019 日本文化研究2013201420152016 创刊40周年纪念 2019年第5期总204号 [14]王宝平.日藏黎庶昌与宫岛诚一郎笔谈记录[J].文献,2014
(6).[15]龟谷省轩(1838—1913),明治时代汉学家,有《省軒詩稿》遗世。
[16]鹫津毅堂(1825—1882),尾张(今名古屋)人,江户末期、明治时期汉学家,永井荷风外祖父。
著有《毅堂丙集》、《亲灯余影》等。
[17]此诗《拟古八首・陈普》、《古诗十九首之十五(汉魏)・无名氏》等皆作:“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18]《大河內文书・庚辰笔话》1880年1月9日,2461-2462页。
[19]王宝平.日藏黎庶昌与宫岛诚一郎笔谈记录[J].文献,2014
(6).[20]汪向荣《一部中日文化交流史的宝贵资料——〈黄遵宪与日本友人笔谈遗稿〉》,1987年1月15日于北京。
宗廷虎编《郑子瑜的学术研究和 学术工作》,复旦大学出版社,1992,6-
7.[21]王宝平.日藏黎庶昌与宫岛诚一郎笔谈记录[J].文献,2014
(6).[22]吕叔湘.语文常谈[M].北京:三联书店,1998:
7.[23]宫岛诚一郎《養浩堂私記》卷
五,明治十六年(1883)七月二十二日日记。
[24]實藤惠秀編訳.大河内文書:明治日中文化人の交遊,[M].東京:平凡社,1964:11。
[25]张伯伟.域外汉籍研究入门[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2:335。
又,笔谈中经常出现唱和,但“笔谈唱和”一词,似为今人所创,在前近代 文献中,笔者仅见《桑韓筆語唱和集》(1冊,天和刊本,東京都立图书馆藏)一例。

[26]《通信使医学关联笔谈唱和集研究》(金亨泰著)、《通信使笔谈唱和集文学研究》(许敬震编)、《通信使笔谈唱和集文化研究》(许敬震编)、 《通信使笔谈唱和集之世界》(具智贤著),韩国宝库社,2011
年。
[27]《大河内文书·戊寅笔话》1878年8月10日。
拙编《日本藏晩清中日朝笔谈资料:大河内文书》,2105-2106页;刘雨珍.清代首届驻日公使馆 员笔谈资料汇编[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10:190.[28]王宝平《清季中日文化交流的一个视角(代前言)》,拙编《日本典籍清人序跋汇编》[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0. 作者简介:王宝平(1957—)男汉族浙江工商大学东方语言文化学院教授研究方向:日本文化交流史联系方式:E-mail:ouhouhei@ WhatisBrushtalk?
InsightsfromŌkōchiBunsho Abstract:Literarymaterialsisaspecialkindofliteraturethathasattractedtheattentionofacademiccirclesinrecentyears.Thispaper,centeringonŌkōchiBunsho,thebrushtalkmaterialsofChina,JapanandSouthKoreaintheearlyMeijiperiod,dividesthebrushtalkmaterialsintopassive,culturalandinformativetypes.Itisbelievedthatthesematerialshavedualcharacteristicsoforalandmunication,andChinaandJapansharethesamecharacteristicswhenmunicateinclassicalChinese.Keywords:brushtalk;ŌkōchiBunsho;spokenlanguage;writtenlanguage Author'sInformation:WangBaoping(Male)YearofBirth:1957ProfessoratZhejiangGongshangUniversity,ChinaJapaneseCultureE-mail:ouhouhei@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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